马梨花只觉嗓子眼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掐住,那些还没来得及冲出口的咒骂,统统被堵了回去,憋得她眼眶泛红、满脸涨紫。
上官闻堰指尖轻捻,规则之力如细密的蛛丝,牢牢封住她的口舌,让她无论怎样使力,喉咙里都只剩喑哑的呜咽。
马梨花心里掀起惊涛骇浪,这规则之力,向来掌控在神界爹爹的手中,他怎会染指?
爹爹不知可还好,是不是她离开的时候出现了变故?有无遭邪神波及?满心忧虑如疯长的野草,将她的思绪搅得一团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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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马玲花在马梨花的房间里如困兽踱步,坐立难安。
她枯坐在床沿,手指反复摩挲床单,眼神放空,良久,才深吸一口气,起身关门,动作机械又沉重。
她心里跟明镜似的,定是蛊道人掳走了梨花,带去那邪性的天坑。
毕竟梨花机灵,事发前用小天才手表偷偷发了信息,此后却如石沉大海,再没了回音。
那句“别担心我”,成了马玲花唯一的定心丸,可她哪能真不揪心?
夜里瞧见李忠国黑气罩顶,不祥之感便挥之不去。
年初一,李家往日的热闹被一扫而空,清冷孤寂得不像话。
李忠国晨起就觉脖颈酸痛,仿若被重枷锁住,喉咙干涩发紧,紧接着便是一阵猛烈干咳。
“咳咳咳……”
整个人咳得佝偻颤抖。
马玲花破天荒地递来一杯水,动作利落,神情却有些不自然。
李忠国错愕地接过,眼中满是难以置信,这平日里爱闹小脾气、跟他拌嘴的媳妇,今儿个转性了?愣神半晌才憋出句“谢谢”。
马玲花挑眉,顺势切入正题:“嗯!不客气,你这些年藏的零花钱放哪里了?”
李忠国下意识脱口:“放我床下的那炕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