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过是跟郝大将军后面帮忙,一时之间没有想许多。”
“家轩,我想你现在应该明白了此行的不易。
但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我只能说从现在起你尽可能跟在我或者思成、平安身边,要不就跟在大将军身后,别人如何说你,你也不必管,千万不要灾区到处走。
水灾后,尤其是高温下的灾区,很可能会引发瘟疫,不是所有的疫情都可怕,有些不难控制,但也有一些病毒千变万化,几乎医治不了,头日得的病,次日也许就没了,有些年轻人发病一样快。”
他就怀疑那个李大人是有心摔折胳膊的,不然哪有这么巧的事?隔日就动身,头日就出了事?
白家轩脸色苍白,他当时被形势所迫,又做不到无动于衷,于是一时脑热自荐。
他当时是真的没想那么多。
回去后祖父跟父亲几乎是捶胸顿足,他才意识到此举确实有些不妥,但就是这样,他也没有现在这样怕。
院正大人跟祖父是发小,又是医术高手,自不会骗他。
他今年才二十有六,上有老下有小,可不能出事,如果因疫病死了,连尸体都会烧了的。
朱院正一看白家轩脸色不对,知道他是怕了。
现在怕又有何用?
那时候就不应该站出来,有些事可以,有些事则得把脸皮放厚点。
“我这样说,目的也不是吓你,只是让你警觉,到了地方后,尽量跟在瑾平身后打打杂,不求有功,能安安全全回家就好,可知?”
“朱大人,您为什么要来?”
朱院正苦笑:“我为什么要来?这次太医院出十个人,我老了,来就来呗,总比我那冒冒失失的老二过来强。
何况思成和平安也在,没有他们,我也是不敢来的。”
想当年他家老二一心一意要进太医院,他不同意都不行。
这次他不来,他儿子很可能就得来,太医院就那么多人,你一家占了两个都不去,别人会怎么想?
以后他家孙子如果不科举,就跟他长子后面开药铺,什么太医院,都不要进,没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