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三丫怕我怪她爹,立马帮她爹说好话来着了,说这里头银子都干干净净的,大多数都是她爹攒的。
她爹每回过去,她说了都不依,这么多年来把府里给的衣料糕点干货啥的都给转手了,一点点攒起来的。
这个有的,说老实话,我都没瞅见孩子爹有带啥贵重东西回来,就大丫要出门子了那一趟带回来的多。
有府里老夫人赏的,有三丫帮过的人家赏的,还有三丫要好的小姐妹她爹娘随的礼,拉了大半车东西回来。
那晚孩子爹到家还跟我嘀咕,别瞅收的礼多,那是三丫在外头也没少走人情,不然咋会攒不下银子。
你说这话都跟我说了,我哪能想到还瞒了这么多事儿,连啥时买的那三十亩地,我都被蒙鼓里的?”
刘氏一时都不知该如何回话,幸亏亲家母也没想她开口,就接着说了,说起了孩子又是咋不要嫁妆的。
这事儿,她就能搭上话了。
打开了话匣子,有的唠。
东屋的亲家二人也是如此,你一句我一句的咪着小酒,时不时地哈哈大笑。
待告辞离开,上了自家不知何时停在周家门外的马车,顾二柱白天心里拎起的石头可算落了地。
今晚这一趟没白来,接下来该如何拿捏好分寸和王掌柜来往了,他心里有数了,还圆了三丫买铺子一事。
即使回头瞒不住传出三丫买铺子,亲家这头就无忧了,就是不知老尿包得信了没,可别怪他这个当二哥的算计他。
……
方家。
顾老四接连打了三个喷嚏,一手遮嘴鼻,一手摇摆,“无妨,不是冻着,一准是咱爹骂我不回家。”
方氏闻言,转头:“大哥,这么说来,他老周四厉害了,瞒了这么多年,居然至今村子里无人得知他家早攀上贵人了。
还有孩子二伯,我不信他到今日才知三丫在哪家府里当丫鬟,要不是你正好当差,我估计他连你妹夫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