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你是不知我那会儿别瞅着已经十岁了,胆子小着呢,待着我师父身边,我都没咋出针线房。
刚才从我师父身边去老夫人院子,谁谁都不认识,心里正慌得很,敢不听话伺候那个病秧子——”
“停!”周夫人吓到,伸手捂住周半夏的嘴,“刚夸你持重,又口不择言了。我怎么听着你去高老夫人身边之前就认识他了?”
有这回事?那位病秧子表少爷,还是十岁之前就认识了?周半夏急忙再翻记忆。
“想起来了吗?有一回,你师父让你跑去高老夫人院子,是不是有个小孩儿爬假山上下不来?”
小孩儿,假山?周半夏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你说那个哭鼻子的胖小子是那个病,咳,那个表少爷?
不可能!一个这么胖,一个这么瘦小,我算算啊,那年我好像进府快两年了。
也就是说我快七岁了,十岁去的老夫人院子,只隔三年,那胖小子能一下子瘦那么多?
他又不是得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病,不就气喘,气不得了,我也没听他说之前见过我,”不对,他问了,她说叫半夏,那小屁孩还一脸嫌弃的嘟囔着什么,当时没听清,搞不好就是嘟囔还不如叫三丫。
周夫人见周半夏突然不语,忍不住问道,“想起来什么了?他在老夫人院子里养身子的时候,是不是只跟你玩儿?”
之后离开了,高老夫人就夸她什么来着,让她去和府里孙小姐一起上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