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当爹如今真后悔了才不闹?我要没猜错的话,二郎不好说,六郎当年退学一准被大哥算计了。”
“啊,啥?”
顾老四手指一指,指向顾二柱。
顾三柱急忙转头。
顾老四也没想顾二柱给出答案,“去年二哥找你打听大哥上吊那天谁跑去喊你,这事儿,你还问我记不记得。
我是不记得了,那天闹哄哄,可我会想啊,多早的事情了,二哥不要干嘛打听,总不会无缘无故的。”
是啊。
他就是觉得奇怪才问的二哥有没有找老四打听。顾三柱皱紧着眉头,六郎退学真被大哥算计的?
“再想想咱爹性子,说句不孝的话,二哥日子好了,他能放过二哥?可就是这么奇怪了。
那天晚上上这边发酒疯以后还老往这边跑,后来突然不上门了,也不闹着让谁来喊二哥过去了。
我听娘说,就是有一回二哥和大伯二伯上家里不知和爹说了啥,爹他不管听谁提到六郎都一下子不吭声了。
我想来想去,一准不是六郎中了县案首,爹可算明白有多偏心眼了不好意思,他可从没觉得他偏心瞒不了人。
这么不待见六郎中案首,六郎还是他亲孙子呢,说不过去不是,那就只剩下六郎再好都帮不上大郎。
想想大哥当年如何待我,二哥找你打听大哥上吊那天谁跑去喊你,六郎死活要退学,我有些明白了。
等听说他们爷俩在府城都不去一起住,还有啥好想的,做贼心虚了呗,不然干啥不敢住。
他们算计六郎,怕六郎算计回去,二哥,我猜的没错吗?”顾老四端起茶一口闷了。
顾三柱再瞅了瞅一直不吭声的顾二柱,“老四瞎猜的吧?”
“那个时候已经供了老大读书那么多年,二郎退学去跟董大夫学医,家里都是二哥赚的银子,供六郎读书天经地义。
他们怕二嫂闹就算计六郎自个提出来,又怕二哥不乐意供大郎,老大就紧接着跑去当账房。”
“二哥?”
“还瞅不出来?不是被我说中,二哥早骂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