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前面的名次保留,后面三年两次院试的新廪生到了,往往一个秀才在岁考的时候考到一等,想成廪生也有的等了。
当然,一般情况下,秀才不会傻等,与其等一个廪生的名额,还不如去闯乡试,中了就是举人岂不是更好。
总而言之,她大弟定位很准确,难就难在院试不是府试,想大江再考个前十名,她都不敢奢想。
好在前二十都是廪生,可前二十又何其难,一个行省的童生不要太多,又不能像顾文轩一样中案首占便宜。
再听说担任这一届院试主考官的是谁,周半夏真要愁死了。
这一任的学政大人终于确定下来了,既不是高(高府)派,也不是王(钱夫人娘家)流,占不到优势了。
原本她还心想着只要是这两派的人马担任本行省此次学政当主考官,有对方历来文章借鉴,文风不成问题了。
如今嘛,麻烦了。
本身策论就不像九章算式,答案对就对,错就错,它就各花入各眼,文章好坏每人评断标准不一样。
再加上能通过府试参加院试的童生一般来说文章都不错,文风再不合主考官个人偏好,想进前二十搞笑不是。
周夫人的长媳回京了,她又不像周焕在周家村都不缺时常有一二好友来访,当然,找她的妇人不会少。
可说在周家村别说找个能说贴心话的,就是有着共同话题,多少一点就通的也是少之又少。
不像周半夏,不止很多喜好和她这个自幼江南长大来的非常接近,基本上她说一句,周半夏已知其意。
好不容易盼来了周半夏这个合得来的侄女,聊了几句见把周半夏给聊得蹙眉,可把她乐坏了。
“好了,这位张大人是你叔父同年,虽说来往不频繁,但他个人文风偏好,你叔父还是比较欣赏。”
也就是说这位来自江南的张大人和叔父政见或许有所不同,但还属于彼此欣赏,惺惺相惜了。
周半夏点头表示她懂了,难怪轩子刚到就被叔父逮住考校,至今还没出书房。
“你叔父时常说在无准备之下还能做出好文章才不惧是不是挨着臭号。”周夫人见周半夏望窗外又点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