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遥臣都忍不住回了下头,“师尊?”
玄殷猝然从某个状态中挣脱出来,他表情平静到完美,没人知道他正极力压制着喉咙口的血腥味。
刚刚时间太匆忙……
对上徒儿疑惑的目光,他没露出一点异常。
没有理会阮白鱼和那些弟子,他只问娑竭罗:“他们说了臣儿什么?”
娑竭罗冷哼一声,“这些人说谢遥臣是夺舍的妖魔鬼怪,这个什么鱼才是他的转世!”
他对阮白鱼发起毒舌攻击,嫌弃得不行:“长得这副丑样,也敢冒充谢遥臣的转世,也不知道谁给他的底气!”
谢遥臣有问题的流言,是这两天突然在底层弟子间悄然流传起来的,谁也不知道源头在哪。
说这都死了七百年的人了,怎么突然就活了?
说不定醒来的根本就不是本人,而是不知道从哪来的妖魔鬼怪!
倒是阮白鱼,之前两位尊者加上天机子前辈都算出他是转世,怎么可能有错?
所以他们一边议论那个“妖魔鬼怪”,一边又同情起阮白鱼这个被抢了师尊和身份的“正主”来。
阮白鱼委委屈屈一副苦涩样,也不反驳,还在不经意间,说自己从小就老做一些奇怪的梦,梦里有仙人御剑而行。
还用惊奇的语气说,自己明明是第一次来到天衍剑宗,却总觉得哪哪都好熟悉。
他这样一说,那些个弟子顿时更加笃定他的身份,同时也更加义愤填膺了!
娑竭罗下山乱逛,无意间就撞见这一幕。
至于为什么就盯着阮白鱼一个人砍,娑竭罗的说法是——
“那么多人都是被他引导,顺着他的意志在说话,不杀他杀谁?”
谢遥臣点头,赞许:“不错。”
得到一声夸赞,娑竭罗下巴都要抬到天上去。
得亏现在不是原形,不然非得缠到谢遥臣手腕上甩尾巴尖不可。
玄殷突然出声,问阮白鱼:“你都梦见了什么?”
谢遥臣一顿,看向师尊。
阮白鱼心跳立即快了起来,暗自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