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嫣微微扬起下巴,目光直接从跪在地上的云彻身上掠过,仿佛他根本不存在一般。
她款步向前,优雅地向启帝问好:“陛下安。”
她微微欠身,声音清脆悦耳,如黄莺出谷:“臣女姗姗来迟,还望陛下莫要怪罪。”
谢如嫣的眼神清澈而坚定,脸上的表情恰到好处,丝毫看不出任何破绽。
她直接开演了,丝毫不拖泥带水,眉头微皱,声音清冷,她话里就是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
“不知道陛下,一大早唤臣女前来,所为何事?”
启帝看了一眼地上那个不成气候的儿子,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奈和疲惫。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一点用都没有。
启帝轻叹一口气,随即,对谢如嫣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那笑容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讨好。
“如嫣,你匆忙赶过来,想必也累了吧,来人呀,快给镇国公主赐座。”
谢如嫣心中冷笑,她哪能不知道启帝的意思。
自家儿子做了这等丑事,还被到处散播,四处疯传,更是闹得沸沸扬扬,全天下人都知道了。
皇帝害怕得不到谢家军的力量,这不来讨好了嘛。
果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真能屈能伸呀,姜还是老的辣,厚脸皮还得看您的。
谢如嫣在心里暗暗思忖着,要不是自己手上握着谢家军这张王牌,启帝怎么可能会轻易饶了她,还对她那么的客气。
更别提他的儿子,只是宠幸了一个婢女,又不是什么大事,何必惊动他老人家出马。
还把谢如嫣找来,就为了给云彻当说客,说白了,皇帝只是为了得到谢家军的力量。
不然,以他那拔了塞子不淌水,死心眼的样子,谢如嫣早不知道死了几百回了。
哪还能气定神闲的站在这里,不把他放在眼里,气焰嚣张得很。
谢如嫣微微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浅淡的笑意,那笑意却未达眼底。
“陛下,臣女不累,站着便好。”她故意不坐,就是要让启帝心中不安,不让他如愿以偿。
她要让启帝知道,她可不是那么好掌控的。
谢如嫣的神情一如既往地冷漠,仿佛千年不化的寒冰,她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着疏离与傲然。
语气漫不经心地说道:“陛下,不知您唤臣女前来,所为何事?有什么话,您直言吧。”
“不必拐弯抹角的,多麻烦呀。”她的声音清冷,如同山间的清泉流淌,却不带一丝温度。
“臣女愚笨,实在不擅长猜测,揣测人心,对了,九皇子为何跪着?是犯了什么错?惹到陛下了吗?”
谢如嫣一边说着,一边看似不经意地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云彻。
被提到的云彻微微抬头,眼中满是急切与求助,向她投去一个可怜巴巴的眼神。
谢如嫣低头看见了,但她直接选择忽视,眼底略带嘲讽。
她在心里暗暗鄙夷:一个废物,犯了错,还没受到惩罚,救什么救。
继续跪着吧你,蠢东西,脑子没发育成功的烂货,一天天的就知道惹是生非,等受够了教训,到时候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