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转移的不算生硬,低头比较的时候,自然也看到了墙体的基础位置。
“怎么说?”
“你们看墙根儿,被尿腐蚀的都少了一半砖,至于剩下的酥成什么样还真的不知道。”
噼里啪啦,身后传来一阵声响。激光扫射没看到,可炮火连天却是实打实的。估计是哪位仁兄早上起来的晚忙着跑操没来得及上厕所憋的慌,到了释放的时候打开闸门就不由人了,完全遵从了身体的本能,冲劲儿十足。而且饭菜的油水大了之后那个味儿哦!林里都屏住呼吸借着抽烟的功夫来呼吸了,可还是上头。
“不一定吧!青砖结实,而且这墙看着有些年头了,这几天天又凉,过几天估计就要上冻了吧!轻易是倒不了的。”
可不是嘛!豆腐渣冻上了都是块石头,香蕉弄个尖儿出来冻结实了也是把杀人的刀子。
几人撒出来的尿都开始冒白气了,而且结束后几人哆嗦个不停,仿佛要把灵魂抖出来似的。
“嘶~~爽啊!咦?张俊?你小子怎么还在稀稀拉拉的流啊!”
“唉!憋的有点儿久,出来 的慢。”
几人正抖搂着,还没有来得及提裤子,就听到后头哎呀一声。
刚回头,就看到刚才一泻千里那位刚要站起来提裤子,结果因为蹲的太久,双腿一麻一个踉跄就朝前方冲了出去。这年头儿的厕所普遍逼仄,墙体和坑位之间的距离也就一米左右的距离,所以这位往前冲的时候直接撅着腚双手就趴到了墙上。
小主,
张俊这个乌鸦嘴,说啥来啥!推动墙体的这位不就来了嘛!
早已经风烛残年摇摇欲坠,依靠上冻还能坚持一个冬天的墙体被这位仁兄一冲,连这个年都过不去了,摇晃了一下顺势就朝外扣了下去。在几人绝望的呐喊声中轰然倒地,惊起了阵阵尘埃。
在有人能穿透渐渐消散的尘埃看过来之前,面朝人群的几人慌忙提起了裤子,包括稀稀拉拉一时之间刹不住的张俊。两权相较取其轻,裤子湿了也比漏了鸟强。
“厕所墙倒啦!厕所墙倒啦!”
听声音又是那位好事的大嗓门儿仁兄,这种人不知道是体质原因还是怎么回事,每次都能冲在吃瓜的第一线,妥妥做记者的材料,在办公室待着算是屈才了。
“哎呀!赶紧跑。”
“张俊,你小子别捂裤子啊!”
“不捂裤子捂哪里啊?总不能让人家看到我裤子湿了吧!”
“你应该捂脸。这年头儿大家穿的差不多,混进人堆儿里面就分辨不出来了。你把脸捂上比啥都强。”
张俊一听觉得有理,急忙调转了位置。但是手上湿哒哒的,紧张起来也没有顾得上分辨这些,直接一把就捂到了嘴巴上。刚开始不觉得有啥!可跟着林里他们混进人堆儿之后,才觉得一股骚气直勾勾的扑向了面门,关键怎么躲都躲不开,抽着鼻子确认了一下,这才发现刚才捂的太紧,糊了一脸。这会让被风一吹,干透了擦都擦不掉。
“呸呸呸~~”
“哎?我说这位同学,你怎么站我后头唾唾沫呢?我这今天刚洗的头。”
前面看热闹的家伙冷不丁的被后头一阵夹杂着口水的急促气流打中了脖子,感觉飘逸的头发瞬间都蔫儿了,一脸的不乐意。
“不好意思啊这位,就是刚才灰尘太大,进嘴里了。你看我这头发上都是灰,我是今天早上刚洗的头。”
张俊为了不让对方接着埋怨自己成为人群里头瞩目的那位,瞎话张口就来。为了让自己的话更有说服力,还伸出舌头把手掌打湿,顺势把口水抹到了头发上,没两下就弄出来一个油光锃亮的发型,看的前面那位自卑不已,嘴里嘟囔了几下后扭头继续看热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