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确实不简单,陈书记。”周永安说道,他的语气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揶揄,“你一个电话就能把我们俩叫来,听你讲述贪污的经过,看清你的‘真面目’。”
陈超气愤至极,胸膛剧烈起伏,犹如汹涌的波涛,大声吼道:“周书记,您可真是高看我了!我不过是个出身于普通老百姓家庭的孩子,一没可以依靠的强硬靠山,二没能够仰仗的关系背景,唯一拥有的就是这么多年来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的付出。我这样本本分分的人,你们竟然都不放过,你们到底算是什么官啊?”此时的陈超,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那凌厉如刀的目光仿佛要将面前的两人狠狠刺穿。
周永安和冷言冬则默默地坐在审讯席上,表情严肃得如同石雕,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倾听着陈超情绪激动的宣泄。
陈超看着两人毫无反应的表情,愈发恼怒,歇斯底里地吼道:“你们站在所谓的道德制高点上,对我肆意地指指点点,你们运用权力的手段简直糟糕透顶!只能拿我这样的小官开刀,以此换取上头人的‘另眼相待’,你们不觉得自己可怜又可悲吗?哈哈哈。”陈超再次冷笑起来,那笑声中满是嘲讽与不屑,仿佛能将一切都无情地撕裂,“你们只敢查我这样的芝麻小官,大一点的官你们敢碰吗?”
周永安此时不紧不慢地拿起茶杯,轻抿一口,缓缓说道:“你倒是说说看?你看我敢不敢查?我可不像你,表面上满口的道德仁义,背地里却干着这般肮脏龌龊、见不得人的勾当,还在这里大放厥词,肆意诋毁我们。你以为我今天是来听你讲这些荒唐笑话的吗?陈超,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开始没查办你吗?我告诉你,我一直在耐心地等你主动找我坦白你所做的那些违法乱纪之事。但是你呢,非但没有丝毫的悔悟,反而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底线,你真以为我不敢动你吗?”周永安的语气愈发严厉,眼神也变得更加冷厉,仿佛能射出令人胆寒的芒刺,“你知道我为什么一来就查了县长和那几个城乡的一二把手吗?我查他们就是在严厉警示那些犯了小错的党员干部,让他们及时收手,悬崖勒马。而你呢,在 2005 年 1 月 1 号,居然还敢明目张胆地收那几个开发商的钱,你这是在公然挑战党纪国法的权威吗?陈超,你给我老老实实说实话,让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弄个明白!”
陈超冷哼一声,瞪着周永安,他的内心里燃烧着对这个官场的熊熊恨意,他依然强装镇定,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说道:“周书记,你知道我以前是怎么过的吗?我在纪委的时候只是一个默默无闻、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别人能轻轻松松地买车买房,过着富足的生活,我却连租房子让孩子上学的钱都拿不出来。你以为我儿子卫东为什么会变坏?他上学的时候成绩名列前茅,可是我当时穷得叮当响,没钱供他上学,才让他对我、对我们这些当官的人充满了怨恨。这一切都是社会的不公平造成的,对于我来说,当个清正廉洁的好人,我一家老小的温饱都难以维持。”
陈超顿了顿,继续激动地说道:“不当好官我就得贪污,我说的贪污并不是直接收钱收金,而是那些错综复杂的人情世故,送礼办事的歪风邪气。你知道吗?我曾经为了给我生病的老婆筹集三百块钱看病,四处求人,却一无所获,而那些贪污腐败、拿着官权做生意的人,都活得逍遥自在,没有人去管,没有人去查。我也是被你们这些有关系、有后台的人给逼的,逼得让我走上这条不归路,让我不得不拿钱。”
陈超的声音愈发悲怆:“我欲挥笔写下我的艰难困苦,怎奈写不尽这世间的公平与正义。看着用命换来的无奈与彷徨,我恨我不能为民做主,磨灭了我一次又一次维权的幻想。我曾幻想与恶势力斗、与无耻之人斗、与滥用权柄之人斗,看到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上访与检举,都不及人家的后台与靠山强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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