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天空中乌云密布,仿佛一块巨大的灰色幕布压在头顶。冷言冬被安排坐镇县政府,而周永安则是怀着沉重的心情踏上了考察之旅。阴沉沉的天气仿佛预示着此次行程的艰巨,又似乎在诉说着这片土地上百姓的苦难。
他首先来到了位于县城西北边缘的思源乡。踏入这片区域,狭窄崎岖的道路如蜿蜒的蛇,每走一步都让人胆战心惊。垃圾堆积如山,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污水肆意横流,使得原本就坑洼不平的地面好似一片沼泽,稍不小心就会陷入其中。
周永安走进一间昏暗潮湿的小屋,屋内光线微弱得如同即将熄灭的烛光,空气混浊得让人几乎窒息。住户张姓老者正愁眉苦脸地坐在床边,眼神中满是绝望和无助。周永安面容凝重,亲切地握住老张那布满老茧且粗糙的手,温和地说道:“老叔,别紧张,我是咱们县的县委书记,今天过来看看大家,咱们就是拉拉家常,您跟我讲讲生活里都有哪些难处。”
老张抬起头,眼中满是无奈,声音沙哑地说道:“啊,您就是周书记啊,您看看这房子,一下雨就跟水帘洞似的,滴滴答答个不停,晚上睡觉都得拿盆接着。这大冬天的,冷得骨头都疼,根本没法住人啊。周围环境也是糟糕得很,垃圾没人清理,污水到处都是,家里连个像样的厕所都没有,上个厕所还得跑老远。”
周永安认真地听着,不时点点头,眉头紧锁,目光中充满了忧虑。他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尽快改变这一切,让百姓过上好日子。他安抚老张道:“您放心,政府不会不管,一定会尽快想办法改善大家的生活条件。还有张叔,咱们思源山不是开发了吗?乡政府没有什么贫困补贴吗?”
“什么补贴啊?没见过,我们每年还得交四五百块钱的税呢?”老张无奈地摇摇头,长叹一口气。
“嗯,我知道了,张叔。”周永安说着,从钱包里拿出三张百元大钞,递到老张的手中,“这是我们县政府给您的贫困补贴,您拿好。”周永安的声音坚定而温暖,仿佛给老张黑暗的生活带来了一丝曙光。周永安递给老张后,转身离开老张的房子。此时,天空开始飘起了雪花,一片一片,慢慢的打湿了周永安的肩头,也仿佛落在了他的心上,让他的心情愈发沉重。
周永安看过几家贫困户后,他顾不上停歇,又马不停蹄地前往了一家濒临倒闭的工厂。还未走进厂门,便能感受到那死一般的沉寂。曾经机器轰鸣、热闹非凡的工厂,如今只剩下一片荒芜。厂房周围的荒草在风中摇曳,显得格外荒凉,仿佛在诉说着昔日的辉煌和如今的落寞。
有几个工人满脸愁容地聚在车间门口,看到周永安到来,他们立刻围了上来。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希望,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周永安面容憔悴但目光坚定,他穿着一件略显陈旧的深蓝色夹克,每一步都走得沉稳有力。
周永安与几个工人深入交流,工人们纷纷诉苦:“书记啊,我们已经几个月没发工资了,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孩子上学的学费都没着落,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周永安认真倾听着,一边安慰着工人们,一边仔细询问着负责人经营困难的原因。负责人苦着脸说:“周书记,您是不知道,现在的市场竞争太激烈了,咱们的产品缺乏创新,样式老旧,质量也比不上人家的。销售渠道也不畅,很多客户都不愿意跟我们合作。尤其使我们的资金周转更是大问题,银行贷款批不下来,供应商又天天催款,我们真是走投无路了。”
周永安一边听,一边认真地做着笔记,随后坚定地说道:“你们就这样放弃了,没有想想办法。办法总比困难多,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就一定能找到出路。”
“想了,也找过县政府,县政府说我们是市里直属单位,与县里没有关系啊,书记,我们场子的登记地,就是我们岚县,但是几番讨论,我们送礼请客,都没有用,但是各个单位都是轮番上阵,我们真的招架不住了,书记。”负责人说着,眼圈就红了,“书记,你们的个别单位来了就是吃吃喝喝,什么事都不干。”
“他们都是什么单位啊?你有记录吗?发票什么的?”周永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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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天空中乌云密布,仿佛一块巨大的灰色幕布压在头顶。冷言冬被安排坐镇县政府,而周永安则是怀着沉重的心情踏上了考察之旅。阴沉沉的天气仿佛预示着此次行程的艰巨,又似乎在诉说着这片土地上百姓的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