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都忘了臭味,这时提鼻子闻了闻,空气中弥漫着极为强烈的死猫腐烂味。说来也怪,我竟然在极臭的味道中,闻出了一股香味。

这股香味就像是是木头浸泡在水里散发出来的闷香。

这鬼地方真是诡异到了极点。

我又是害怕又是好笑,自己竟然会被这种歪门邪道迷惑了心智,差点就真的崩了。

真是好笑,我就是我,我用的着你来定义我吗?

邪魔?啊呸!

有了这个信念,我突然找到了主心骨,心中安定下来,没有了那种惶恐,心下十分清明澄空。

我又没杀人放火,又没偷盗邪淫,无非就是执着于自己的身世。好家伙的,这大帽子让你们扣的,好悬没给我送到断头台。

我冷笑了一下,油灯的火苗微微颤抖,照亮了墙上的壁画。

我的注意力全集中了在画上,内容简直诡异离奇:一个人形的东西从土里爬出来,身后拖着长长的影子。

端着油灯一边走一边看,下一幅画上是有人头顶云气,双眼却流出了鲜血。下一幅画是,一个男人端坐莲花台,半张脸腐烂如骷髅,另一半却完好无损。他在墙面上,似笑非笑地往外看。

灯火刚好把他照亮。光影抖动,使得画中人表情极为鲜活,像是要从画里走出来一样。

我喉头动了动,探手在墙上的染料上抹了一把,什么都没抹下来。我把整个人怼在墙上,从侧面看画作。原以为笔画如此生动,会不会用的是西方画技法,一层层的染料叠加,造成立体感。

但是这么一看,并不是,很浅的一层丹青水墨在墙上。

真是好奇怪。

我疑惑着,为什么光影之下,它的立体感和生动性会这么强烈?还有前面老神仙的那幅画,翩翩公子,就跟活了一样。

难道真的有仙法存在?

这时,我就看到极为诡异的一幕,坐在莲花台上的这个男人,眼神似乎发生了飘移,看向我左后侧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