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长方形、好似立起来的大棺材的玩意儿,原来还敞着个盖子似的小门,一个人影横在地上,头在门里,脚在门外。
那一定就是梁峰了。
夏茉又砰砰地拍几下窗户,人影一动不动。
夏茉转身,想找农具啥的,去砸窗户。
可周遭只有破菜筐之类的主编家伙事,不顶用。
夏茉不再犹豫,往石板街奔去。
为了抢时间,直接横穿菜地,踩了一脚不知是泥还是土粪的,也不管了。
奔至屋舍临街的一面,她冲到刚才刷剧的邻家少年跟前,急吼吼道:“梁峰在棚子里昏过去了,门锁了我打不开。快找个铁锹啥的,我们去砸窗户。”
“啊?”
少年也结结实实下了一跳,噌地跳起来,左右一瞧,抄起平时松土的钉耙,就和夏茉往梁家后院奔。
“梁峰是不是有心脏病啊?”夏茉边跑边问。
“没听说过啊,”少年摇头,“小峰哥身体好得很,去年区里搞运动会,他拿了短跑冠军呢。”
二人到了录音棚前,少年还想扯开嗓子叫门,夏茉一把夺过钉钯:“哎呀别废话了,砸窗户。”
说话间,已经一钉钯往玻璃上招呼了过去。
几声清脆的击打音后,窗户安然无恙。
“梁峰装的防暴玻璃吗我靠?”夏茉骂道。
少年须臾前,被这个看似娇滴滴、实则超猛的小姐姐震懵圈了,此刻醒过神来,上前扯回钉钯:“我来砸。”
十六七岁、已经人高马大的男孩子,毕竟力气大些。
憋足劲、抡圆了胳膊,一钯子下去,果然“砰”地一声,半扇窗户终于出现蛛网般放射状的裂痕。
与此同时,夏茉和少年听到屋里响起闷闷的吼声:“谁啊!”
少年霎那停了手,看向夏茉:“小峰哥?”
二人还在牛眼瞪凤眼,吼声近了,到了窗边:“哪个兔崽子在作死?”
“小峰哥,是我啊,胡渐彪。是,是,来找你的小姐姐说你昏过去了,让我砸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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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咣地打开了,梁峰扶着额头,略带摇晃步态地走出来,一副惺忪睡眼,在看清夏茉时,登时睁大了。
“你怎么来了?”
……
“啪……”
一刻钟后,录音棚门口,邻家少年胡渐彪,手起刀落,动作麻利地把半个冰西瓜切成五六瓣,连着脸盆端过来。
“小姐姐,今年黄山雨水少,西瓜可甜了,你尝尝。”
少年殷勤地说完,搓手摸鼻子,没有马上走的意思。
他实在很想继续蹲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