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封着的化妆室发现了什么吗?”马平问。
“落子散花终有止,丧者前行终有路。”唐曼说。
“纸伞撑雨终得漏,人情搬弄总是非。”马平说完,笑了一下。
“县火葬场像一座坟一样。”唐曼说。
马平说:“好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马平出去,唐曼下楼,上车,马平回办公室,半天出来,拎着一个包儿,上了车。
“出去往左拐。”马平说。
左拐石棚村,离火葬场有三公里左右。
进村,有一家挂着幌子的酒馆,没有名字。
“就这儿。”马平说。
车停下,马平下车,进去,唐曼跟进去。
酒馆里面全是木制的,那木头一看就得有上百年了。
桌子,椅子都是。
酒馆没有人,不只是没有客人,连老板都没有。
马平让唐曼等一会儿,到后面去了。
十多分钟,四个菜弄上来了,酒是散酒。
“我不能喝。”唐曼说。
“没事,喝完我让人送你回去,石棚村我很熟悉的。”马平给唐曼倒上了酒。
喝酒,马平说:“这后面有菜,但是没有老板,从开始就这样,喝完酒,钱放下,到现在谁也不知道老板是谁。”
“这怎么可能呢?”唐曼说。
“也不能说没有老板,这酒馆在三十年前,一个姓石的人开的,开了三年后,就没有人了,但是每天后面准备好菜,这酒呢,也到时候就有人给加上,一直到现在,也没有人再见过这个老板。”马平笑了一下。
“有点诡异,说说封了化妆室的事情吧?”唐曼说。
“这件事呢,其实,我也不想再提了,我也不指望着怎么样了,可是你又让我有了希望。”马平一下把酒都干了,吓了唐曼一跳。
“您慢点喝,慢慢说。”唐曼一听,这是有事了。
“那个化妆室死过一个化妆师,县火葬场最好的化妆师,是一个女人,长长的头发,很漂亮的一个女人,她有一天,就躺在了尸台上,蒙着白布,那天,是我的活,当我掀开尸布的时候……”马平突然就捂着脸哭起来了。
一个男人哭,那是真的伤心了。
唐曼并没有说话,分析着,这个女人恐怕是马平爱着的女人。
马平控制住了自己说:“我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我想报仇,但是我没办法,没一点办法,这个女人是我爱着的女人,她不可能自杀的,绝对不会的,我们要结婚了,就差那么一个多月……”马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