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寡妇也很怕,可是做母亲的,为了孩子可以付出一切,几乎是与生俱来的本能。
僵持了许久,白寡妇想起在木屋里找到的火折子,随手捡起一根木棍,缠上块布头,点燃。
狼群怕火,母女俩才能走出狼群的围攻,可毕竟只是一块布,又没有燃料,燃不到一会儿就灭了,只能重新点。
母女俩边跑边点火,冰天雪地的能找到的燃料有限,很快,俩人就没有什么可以烧的了。
王怜一脚踩空,滚下了山坡,冰碴子和尖锐的石头,将她弄得伤痕累累,一张脸血肉模糊。
不知道是因为她的位置狼群过不来,还是……有了足够的食物,她侥幸活了下来。等她爬上去的时候,只看到地上残留的肉块,和撕碎的布头……
她拖着一身的伤,在林子里兜兜转转,手里捏着沾满了血迹的火折子,不敢撒手。
好不容易找了个山洞落脚, 日夜都燃着火堆从不敢的熄灭,哪怕是山洞里烟熏火燎,也不敢出去。
身上的伤好了坏,坏了好。人也晕了醒醒了晕,没有药没有大夫。只有趁着找柴火的时候随手抓的一把野草。
她还能活着,已经是个奇迹。
中秋节时才找到下山的路,城里进不去,村里往外赶,东躲西藏靠着乞讨生活了几个月,遭受的白眼和侮辱,都是为了今天。
“你,是王家人?是哪个?”
“呵,认出来了?要不是你们,我娘也不会落得死无全尸的下场,你们说,我要你们死,不冤枉吧?”
粗粝的笑声,传遍了整个院子,雌雄难辨。
守在暗处的杜五爷终于等到了袁铮骋派来的高手,抬眼一看,发现居然是一直跟在明宣礼的身边的初七。
“可算来了,里头那个人已经疯了,随时都可能下手!”
杜五爷忍不住出声催促,一路从京城施展轻功飞回来的初七,连气都还没喘匀,就被人催着干活儿,心里自然是有怨气。
从胡发去镇公所报案到现在不过三天有余,王爷一收到信儿就让他往回赶,一路上连停下来喝口水都不敢。
居然还敢催他?疯了吧这是。
随手捡起一颗小石子,看都没看,就往院子里那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