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还住在七哥家呢,给我们拿一袋子就好。”闵悉说。
“那怎么行,都带来了,拿回去慢慢吃,送人也行。”乔至廉叫车夫把东西搬到他们的马车上。
闵悉忍不住问乔至廉:“明洁兄,你在米脂盖粮仓了吗?”
乔至廉说:“盖了,我依照你的建议,在米脂盖了几个粮仓,丰年的时候低价购进麦、粟、豆这些耐存储的粮食储存起来。不过我在米脂五年,也就碰到了今年一个丰年,官府低价收购了些粮食放在仓库里。我临走时特意叮嘱了县丞,每隔两年便拿出来置换新粮。希望后来的县令也会把此事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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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悉听他这么说,就放心了:“荆州的自然条件要比米脂好太多了,湖广是天下粮仓,一般来说不用担心缺粮问题。无奈地处长江中游,每到夏秋之际水患频繁,明洁兄压力不比在米脂小啊。”
乔至廉点头:“正是。我一个北方人,去荆州做知府,还真有点担心水土不服。”
“我是南方人,经历过不少水患,也看过各种治水办法,倒是可以为明洁兄提供一点参考。”闵悉说。
乔至廉向他抱拳:“那改日我上门拜访贤弟,悉听教诲。”
“教诲谈不上,分享一下我的见闻罢了。”闵悉说。
回去的路上,云霁问闵悉:“你真有治理水患的办法?”
闵悉老实道:“我没有,治理水患,无外乎堵和疏。乔兄一个北方人,自然对这些毫不知情,我提前跟他说一点堵水和疏水的法子。具体的,要等他上任后再去慢慢摸索,听当地的官员怎么说治理办法。”
“长江发洪水,能堵上吗?”云霁表示怀疑。
“临时堵肯定堵不上,所以要修河堤。还有一些水患后的瘟病防治办法,我也可以教他一点。”以明朝现在这个生产力,发洪水时想要那种军民万众一心齐上阵搬沙袋围河堤的情况恐怕难做到,首先这执行力就难达到,而且没有卡车和铲车,临时从哪里能搬来沙子?还有装沙的袋子,哪有那么多闲余的布料去做装泥沙的口袋?
云霁叹道:“明洁虽然升了官,这么看来,他的压力比从前更大了啊。”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朝廷应当是看好他这点,这才调任他去荆州的吧。”闵悉说。
云霁点点头:“应当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