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主任,我刚刚得到消息,蝶语会的乐欣会所出事了。”林珑急切地说,“菊隐组织一个高层人物被人杀死在包厢里,死得很惨。”
“好,知道了。”卢哲挂了电话,思索了一下。在这个时候,还敢于把事情闹大,公然对“菊隐”组织高层人物动手的,除了金总,不会有别人了。
金总......他这么快就从雷江回来了?
他转向卢芽,刚想问问她对于这事的想法,突然间一柄雪亮的刀子却出现在她的手里,然后在不到二分之一秒的时间里,这柄刀子往前一递,刺入了他的胸膛。
卢哲整个人僵在当场,他感觉到全身的力量仿佛一下子消散,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稍后,伤口的痛楚才传到了神经,让他得以略为清醒。他低头看着已没至柄的刀子,又抬头看看卢芽的脸,一脸的难以置信。
“为.....什么......”他艰难地问。
“哲哥,你别怪我。”卢芽看着他,两行清泪流了下来,“你可还记得咱们卢家的家族内训么?”
“家族......内训?”
“家族内训,凡卢家世代,每代子弟应积极从政,建功立业。然世事多变,形势频易,为免家族因从政站队错误而导致灭顶之灾,每代子弟所辅者不能为同一立场,或明或暗,应有区分。”卢芽带着泪缓缓地说道,“在你我这一代,最有出息的便是辅助了金总和金水集团。但是家族之中亦按族中内训,暗中分为了两派。一派以伯父、你大哥和你为代表,全力辅助金总和金水集团,在东明省天庭组织等地混得风生水起。”
“另一派,则是以我父亲卢正维为代表,暗中谋求另一条政治上的生路,以备在你们那一派遭遇不测之后,能让卢家的传承继续延续下去。我也是这一派的暗子,明面上听从于你的指挥,实质上听从于我父亲。”
听到这里,卢哲像是明白了什么,眼神之中由原来的愤怒、惊愕,变得黯然。
“本来金总他在天庭组织内部步步高升,又取得了京华市保卫战的卓然战绩,家族对他是十分看好的。所以我父亲和我这一派的存在也就没什么太大的意义,我们一直蛰伏,不作任何声张。没有遭逢什么变故的话,家族就让我们这一派不存在一般。”
“可是近来,形势变了。金水集团先是得罪了薛直、越晓楼这样的一省总监察官、总队长级别的高官。这让家族高层开始产生不安。我们这一派开始渐渐受到了重视,开始给予更多的人力、物力上的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