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一直以来努力的结果,他只是觉得最近这段时间太顺了一些。
当然他没有那些脑子想是不是有人在背后为他推波助澜,他看着从远方不知何地传来的捷报,上面写着已经准备集结完毕,等待消息的话,笑了笑,将它烧毁。
然他转过身,对身边的魏林道:“去给母后放个消息,说马上又要到重阳节了,问她是否还回到皇宫来一起过节?父皇应该会请她一起回来的吧?若是回来给他带一只相国寺的茱萸,若是不回来就算了,毕竟这东西带与不带都没什么关系。
当然,记得告诉她,必须要在自己所能承受的范围内,不要在我所能承受的范围内。”
魏林听不懂他的话,虽然他在程乾皇后身边已久,但是说句实话,他并不能懂这话语里的含义,他想着,也许四皇子殿下确实是想要那茱萸,也就没说什么,赶紧出去给程乾皇后报喜了。
但是皇后怎能不知他的意思,皇后笑了笑,看着自己家儿子传来的口谕,对着坐在一旁给她捏肩捶背的工部尚书说:“你看,我就说过了,只要本宫认认真真的去搞事,也不去搞那所谓的男女情爱,总有一天会有大作为的,我说得没错吧?
看来现在那边已经有了开始集结军队,甚至是想要来这边进犯的想法了,过两天你跟我一起出去,咱们就说想要出门游历,做得静悄悄的,别让任何人知道。
对了,记得找一个替身放在相国寺里,千万别让别人知道我已经离开的消息。”
那工部尚书自然是听她的话点点头,一脸淫邪地望着程乾皇后满眼都是。
靖玄帝听得相国寺这边的探子来报告,四皇子殿下给皇后传需要茱萸这样的话,四皇子殿下说只需要一只茱萸,必须要在自己能承受的范围之内,不用再想其他的。
卢忠听了这话这话挑了挑眉,看着面前的靖玄帝说道:“看来四殿下确实一点都不安分,明明已经到了该安度晚年,乖乖在相国寺礼佛的年纪,却还要跑出来热闹两回,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想的。”
靖玄帝挑了挑眉,看着面前的卢忠笑了笑道:“你以为他真的是想要茱萸吗?他心里的想法朕也是知道的,他应该是在通知皇后不要再耽搁了,要去完成自己想完成的事情了,既然想走,那么就放她离开好了,记得早早的跟探子做好联络,别到时候被人发现或者跟丢了。
程乾皇后既然与那边有联系,那么自然是有些许想法的,所以朕也不太在意,不过晋王殿下已经在那时间做好了他们该做的,你怕什么?”
卢忠看着坐在台下的晋王与晋王妃,想了想,还是一脸恭维道:“晋王殿下自然是足智多谋,想得多一些,老奴一直在这宫里待着,哪能有晋王殿下想得多呢?所以陛下真的需要派晋王殿下出门?那晋王妃……”
沐烟乔听了他的话,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男人,想了想说道:“我还是跟他一起去吧,上次我没有跟你一起去,一直担心得不行,我知道你可能不愿意带着我,毕竟我是一个女子,很可能有些事情并不如别人那么大能耐,帮得上你,但是我还是想要为你做一件事情,当然你若是不愿意,那就算了,我也不是非要跟着你的。”
段沧澜拉着她的手,轻轻笑了道:“怕什么?去就是了,他又能做出什么事情?再者说了,这次去相国寺里程乾皇后走之后,得给他们一点点的信号,甚至给他们一种自己能逃脱的错觉,至于其他的,那谁还管他呢?反正到最后他也是需要被杀的,但是这事情却不能被任何人所接受。
毕竟当初是皇子不是皇上的四皇子,而是其他人的四皇子,这话说出来谁都可能不信吧?”
沐烟乔也笑了,道:“那自然是,若是换成我自然是不信的,但是要是换成其他人那就不一定了,毕竟谁也没有那胡思乱想的心,却有那想要胡思乱想的命,尤其是工部尚书,他真的以为那孩子是他的吗?会不会那孩子是其他人的,又或者说度若娇真的是他的孩子吗?若是别人的,他会怎么想?”
段沧澜拍了拍她的手道:“怕什么?无论他是谁的孩子,反正他不是皇兄的孩子,既然不是皇兄的孩子,咱们也没必要再去在意他那么多,皇兄自是乐意捧着他,但是我并不愿意,我愿意看着他被打得落花流水,甚至是狼狈的模样。
虽然别人觉得我可能有病,但是说句实在话,我现在看他就是不顺眼,但是又能如何呢?他没做这件事情之前,也许我会容的了他,但是他做了这件事情之后,我再也不想容着他了。
他并不是什么好的人,也不是什么能让人不生气的人,他与他父亲甚至与他母亲一般,我们到最后只有让他死的份儿,不然的话他就只能耍着别人玩儿了。
所以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时候,当然是要先下手为强,否则的话,我们凭什么觉得人家能放过我们?”
沐烟乔笑了笑,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抬起头来看了靖玄帝,欲言又止。
靖玄帝正在龙案上练书法,见远处有目光传来,他抬起头,看着一脸欲言又止,眼里明显有心事的沐烟乔,笑了笑道:“有什么事乔乔说就是了,朕还能拿你怎么样呢?你已经是这沧澜的妻子,朕就算再不喜你,也只能把你当成自家人了。”
沐烟乔从袖袋里掏出了一封信,递到了靖玄帝地跟前。
段崇南发觉得他这边好像胜利许多,尤其是这两天与度若娇还有程乾纳兰清雪成婚之后,好像很多事情都变得轻松了许多,无论是外族传来的捷报,还是他母后那边已经联络了朝臣外族,连带的他前段时间一起做的那件事情都已经有了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