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的固执让凤杉没有办法，他只能也盘膝坐下来，与凤卿面对面坐着。

凤杉没有去劝凤卿，而凤卿的眼泪也缓缓止住。

“其实凤青青当初看你的目光我也注意到了，心里也早就有些奇怪。凤青青自小就是无利不起早之人，她比旁人弱便会伏低做小，她比旁人强便目中无人。我清楚这些，却在她见到你之后，不愿意往坏处去想，也是我的过错。”

凤杉回想着当日在这林中发生的一切：“我看到了，你也是愿意为了凤杉叔叔豁出性命的。阿卿，凤杉叔叔很欣慰，我没有看错人，更没有救错人。”

凤卿垂着头没有说话。

凤杉语气温和，全然没有愤懑和怨怼，有的只有欣慰和满足。

可凤卿的心却疼得厉害。

哪怕自己的凤杉叔叔能训诫自己，责备自己几句，她也不会这般心疼。凤杉叔叔真的从头到尾都在为她考虑，从不曾为他自己殒命抱屈过。

“我能见到你，也是因为我成为了阿卿你心里最大的愿望，森林之光才会满足你这个愿望。阿卿，虽然凤杉叔叔认为你原本可以从森林之光中得到更多的收获，可是凤杉叔叔还是很开心。我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你竟然还未放下。”

凤卿猛然抬头看着凤杉：“凤杉叔叔，求你别说了！”

凤杉只笑着看凤卿：“你这傻丫头，你明明什么都清楚，却只装作不懂。这里，并不是你该浪费时间的地方。”

“不是浪费！见凤杉叔叔怎么会是浪费时间！我愿意一生都守在这和凤杉叔叔在一起！”

“说什么傻话呢。”凤杉伸手比划了一下自己和凤卿的头顶身高：“都快赶上叔叔身高的大姑娘了，还这般耍性子。你如今已经是了不起的人物了，是你凤杉叔叔生平最仰慕的灵修界的高手，你还是咱们天龙大陆的希望。外面有无数的人在等着你，怎可这般任性。”

凤卿咬唇，眼眶通红。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幻境。

她虽然在初见凤杉叔叔年轻时候的那一刻有些恍惚，有些反应不过来，但后来在记忆浮上心头后，她就明白了。

这一切不过就是森林之光给与她的恩泽。

满足她一份本该不可能达到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