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又去看明昭仪了?”陈佩莹面色不好问着。
冻僵的手摸到滚烫茶盏边,引起一阵痒麻。
“是。”
“不过主子您别灰心,如今其他两位也没获宠呢。”柳月如此劝道。
陈佩莹冷哼一声,嘴角勾起嘲讽的笑:“她们是没得宠,但整日和明昭仪粘在一起,日子可比我好过多了。”
“如今都能站在我宫门口嘲笑我了,可见是得了明昭仪的授意,存心给我找不自在。”
她还记得那日赏赐之事,明昭仪表面不动声色,但肯定因着这件事记恨她了,一直找机会给她添堵。
若不是明昭仪从中作梗,内务司怎么会无缘无故克扣她的东西?
不提比她高一阶的薛云露,只说同为选侍的王幼卿,凭什么来说她?
“砰!”陈佩莹怒得拍一下桌子,就要站起身来。
“我要去找陛下做主,这后宫还有皇后娘娘呢,不是明昭仪一个人的天下!”
柳月连忙拉住陈佩莹,强扶着她重新坐下,苦口婆心地劝:“主子,陛下如今正宠爱明昭仪,您若是贸然去告状,陛下一定是向着她的啊。”
陈佩莹一听这话就火大,偏执地看着柳月道:“连你也讽刺我无宠比不过明昭仪?”
“……”柳月被噎住,哑口无言。
陈佩莹很快反应过来,长长叹气,一下就歪在柳月身上,弱柳扶风一般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柳月,我实在是太难受了,说话不过脑子,你别怪我。”
柳月也摸上她额头,滚烫。
心底那一丝丝不适也顿时化成担忧:“主子,您先喝药,一会儿奴婢就去请侍医来。”
陈佩莹摇头:“别去了,给我抓点药吃就行,咱们的钱还要留下准备颜料和脂粉,大事要紧。”
“主子,您受苦了。”柳月有些心疼。
陈佩莹眼里闪过一丝异芒:“只要能得宠,如今的苦楚都不算苦。”
“宁妃虽然是废了,但也要多亏她从前告诉我那些事,这都是我翻身的机会。”
说着陈佩莹又急切起来:“柳月,快把我的画架拿来,我还要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