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主子贬他来南河行宫,是保护他。
“起来吧。”
“你这些日子在南河行宫,过得如何?”明媚儿倚在榻上问小康子。
小康子起身,想了想,恭敬回答:
“南河行宫的管事不严格,平日里活计很轻,因着这没有什么主子要伺候,大家都是熬资历,故而没有尔虞我诈。”
“大家相处都算和谐,平日一起喝茶、喝酒、吃点心,玩些叶子牌打发时间。”
“奴才自从来了南河行宫都胖了两斤。”
这是真话。
他虽然是被贬来的,但离开时,明主子也了他一百两傍身。
内务司又有师傅的老友照拂,他来南河行宫的品级没有降低,再加上送他来的人也客气。
有钱,有人。
再加上南河行宫的人本就不爱勾心斗角,故而也没人针对他。
“南河行宫最大的管事,奴才自打来了就没看到。”
“而他下手的两位管事,李嬷嬷,就是主子您调来的。”
“另外一位是孙公公,奴才这些日子冷眼看着,像是皇后娘娘的人。”
小康子汇报着自己自打来南河行宫观察到的人事关系。
“说来奇怪,南河行宫有一个小角门,十分不起眼,平日是运送夜香的,因着臭味难闻,平日都没有人去。”
“奴才是想着偷偷出去,去看看弟妹,结果有一日深夜里,发现了孙公公的人影。”
“后来奴才留心发现,孙公公三五日便要趁着夜深偷偷去一次角门,奴才都发现三回了。”
明媚儿听到这话,眉头轻皱:“可知道是为了什么事?”
小康子摇头:“奴才无用。”
“这南河行宫人本来就少,角门更是不见人影,奴才不敢跟得太近,怕被孙公公发现。”
“因此哪怕是碰着三回了,也不知到底是为了何事。”
“但孙公公速度很快,每次去角门,呆不过一刻钟便会离开。”
“应该是见什么人。”
明媚儿轻轻转着手里的丝绸帕子,思索着。
“你怎么知道孙公公是皇后娘娘的人?”明媚儿问。
小康子道:“南河行宫里的老公公和奴才说的。”
“说孙公公刚来的时候,是皇后娘娘的乳母赵氏亲自送来的。”
“孙公公起初也以自己是皇后娘娘的心腹为荣。”
“只是不知后面发生了什么事,皇后娘娘再也没有派人来看过孙公公,孙公公也再也不提是皇后娘娘的人这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