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皇后的命,她会亲自拿。
景文帝对外只是宣称,沈皇后突发急症,行为疯癫、言行无状,德不配位与中宫,但念其多年兢兢业业主理六宫,诞育大皇子有功,只是褫夺皇后位分,贬为妃位,迁居延禧宫,无事不得出。
大皇子交由西太后抚育。
文贵妃听到陛下的处置,也不太满意,但目的已经达到了,便见好就收提出告退。
她这么容易离开的原因还有一个,便是总觉得陛下比从前更多添了几分阴鸷,看着她的眼神也冷飕飕的,想起她近日与恒亲王的密信来往,让她有些心虚和害怕。
明媚儿也想走,但在马上要行礼告退时,景文帝制止了她。
“俪贵妃留下。”
明媚儿攥了攥衣袖应下:“是,陛下。”
一众奴仆随着文贵妃一同退下。
殿内只剩下明媚儿和景文帝。
气氛低的压人。
“秦成阳的事,是你做的吗?”
景文帝面色不变看着明媚儿,再次问出口。
这一次的问话,远比在凤仪宫的问话更伤人。
明媚儿忽略掉内心的一丝波动,努力将景文帝只看做是帝王。
恭敬回话:“回陛下,臣妾是想让皇后娘娘被惩治,但臣妾从始至终都并不曾谋害大皇子。”
“陛下若是不信可以叫暗卫调查,也可以叫刘嬷嬷来与臣妾对峙,臣妾问心无愧。”
景文帝紧绷的神色一瞬间松弛许多,他轻轻敲了敲自己身侧的桌子,示意明媚儿坐到自己身侧隔着一张茶桌的位置上来。
明媚儿略一犹豫,还是去坐了。
只是刚走到景文帝身边,就被景文帝一把拉入怀中,坐到了景文帝的腿上。
明媚儿神色一僵,想挣脱下来,却被景文帝禁锢的更紧,两个人的肌肤贴的更近。
景文帝呼吸间的热气都仿佛喷在明媚儿的耳边,又痒又麻,让明媚儿的心尖都忍不住跟着颤抖。
“这几日怎么没来找孤?”
“……”
低沉沙哑又带着磁性的声音挤进明媚儿的耳朵里,让她呼吸重了三分,只觉得如坐针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