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帝扶着一旁的桌子,喘着粗气,缓了好一阵才能呼吸。
他已经确定,明媚儿活着,活着躲了他十几年,和其他男人……厮守。
他不敢想这画像上的男孩是谁。
只能拼命的安慰自己,明媚儿身子坏了,太医们都说她不能再生了。
想来,这孩子不可能是明媚儿的孩子。
只有这样想,他心口的绞痛才像是淡去几分。
缓过神后,他又拿起地上的画卷,眼眶发红又闪过一丝偏激。
他想将画卷都撕掉。
却在撕掉前,又停住了。
控制不住的将手放到画卷上,轻轻摩挲着明媚儿的脸。
她还是那么漂亮,更多添了几分岁月静好的宁静温柔。
时间仿佛格外厚待她,不曾在她的脸上留下一丝岁月的痕迹。
景文帝对着画像,枯坐到天黑。
“不计任何代价,找到她。”
冰冷的声音响在内室。
暗卫们跪下应答:“是!”
第一个要抓的人,就是裴羡阳的父母。
只可惜没抓到,人已经走脱了。
其次就是一切和裴羡阳有关的人。
但是审问了三天三夜,都没有一丝消息。
景文帝肉眼可见的焦躁起来。
但是很快,他又想到了一种办法。
这个办法虽笨,却是当下最有可能找到明媚儿的方式。
——亲自表演杂耍。
明媚儿从前最喜欢的,对她有特殊代表意义的杂耍戏。
只要他闹得声势够大,明媚儿一定会来看的。
他率先选择的地方,就是以南边疆为界,在四处包含赵国、藩南国在内的几大城市表演。
明媚儿不是个喜欢变动的人,她安居下来,很难走的远,她一定在这附近。
更何况,他已经暗中联络了赵国和藩南国皇室,到处都已经布下天罗地网。
明媚儿如果知道她暴露了,想来也不会去中心城市。
若是再想走脱,便要走水路,去的更远,去传说中的大洋彼岸,也就是藩南国常走的水路。
可是藩南国内部所有水路都已经被监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