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准备起身告辞时,突然外面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门被敲响了,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进来:“何大哥,淮如嫂子,我带东西来了!”
何雨柱的眉头瞬间松了下来,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他不用抬头就知道,来的人正是许大茂。果不其然,片刻之后,许大茂推开门,手里提着一只笼子,里面是一只活蹦乱跳的鸡。
“哎呀,这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家老娘说,要孝敬一下何大哥,给你们带了只鸡来补补身子。”许大茂笑嘻嘻地走了进来,语气中带着一丝献媚的意思。
何雨柱坐在椅子上,冷冷地看着他进来,心里却暗自冷笑。这许大茂终于懂得来道歉了,不过他也清楚,许大茂这家伙绝不会单纯是为了示好,恐怕又有别的打算。
“你这鸡来得倒是挺及时的。”何雨柱淡淡地说,语气中带着一丝揶揄。
许大茂笑得更加灿烂,仿佛没有听出何雨柱语气中的讽刺。他将笼子放在桌子旁边,挠了挠头,笑道:“嘿嘿,何大哥你说笑了。我家老娘一直念叨着你,说你对我们许家好,非得让我带这只鸡来表示感谢。”
何雨柱挑了挑眉,心里更是觉得好笑。他心里明白,这哪里是什么感谢,分明是许大茂来赔罪的。只不过,这家伙死要面子,总是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行了,你把鸡放下吧。”何雨柱挥了挥手,语气平淡,仿佛对这只鸡并不感兴趣。他现在没心思跟许大茂虚与委蛇,眼下最重要的,是搞清楚许大茂接下来还打算做什么。
“何大哥,最近厂里的事儿闹得挺凶啊,你这腿也伤了,可得注意点。”许大茂见何雨柱的态度冷淡,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但语气依旧显得热络。
何雨柱听出了许大茂话中的试探,心中不由得冷哼了一声。他知道许大茂这是故意提起厂里的事,想从他口中套出什么话来。可他并不打算让许大茂得逞。
“厂里的事儿,我自有分寸。”何雨柱语气淡然,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许大茂笑了笑,知道自己再问下去恐怕也得不到什么。他耸了耸肩,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那行,何大哥,我也不打扰你们了。鸡就放这儿,你们慢慢补身子,嘿嘿。”
说完,许大茂转身准备离开,但在门口他又停了下来,回过头说道:“哦,对了,何大哥,刘海中最近在厂里也有些事儿,你多注意点。咱们都是自己人,彼此帮衬着。”
何雨柱冷冷地看着他,心里已经明白许大茂的用意。刘海中这边明显是想借着许大茂的口,来试探他的态度。看样子,事情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复杂。
“我知道该怎么做,你不用操心。”何雨柱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寒意,明显不想跟许大茂继续纠缠。
何雨柱坐在秦淮如的屋里,眼神微微凝重,许大茂的那句话一直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刘海中在厂里也有些事儿,你多注意点。”许大茂虽然走了,但他那笑得有些虚伪的脸仿佛还浮现在眼前,充满了挑衅与阴险。
“刘海中最近在打什么主意?”何雨柱低声自语,脑中迅速分析着眼下的局势。
他从来都不是那种轻易被人操控的人,尤其是在厂里的位置,让他习惯了明争暗斗。厂里不乏小人和阴谋家,但这次的局势似乎比以往更加复杂。刘海中是什么人,何雨柱再清楚不过,这家伙从来都不是一个正派的角色,而这段时间,他和易中海的互动频繁,绝不是巧合。
想到易中海,何雨柱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安与失望。这个曾经被他视为长辈的人,最近的表现却让他感到越来越陌生。易中海一向以厂里的“老资格”自居,总是以“德高望重”的姿态出现在众人面前,然而最近他的行为却有些让人琢磨不透。
“难道,易中海和刘海中也有勾连?”何雨柱心中突然一紧,脑海里闪过许多细节。许大茂的这些小动作,恐怕不是单纯为自己牟利,而是为刘海中甚至更深层的利益集团服务。如果说,刘海中在厂里布下了一盘棋,那么易中海很可能就是其中的一枚关键棋子。
回想起之前的几次交锋,何雨柱突然意识到,易中海似乎总是在关键时刻偏袒刘海中的一方,尤其是在一些微妙的决定和争执上,他的态度越来越倾向于某种隐秘的利益。这让何雨柱不禁感到寒意,难道自己一直以来信任的这个“老大哥”,早已经被另一方收买?
他静静坐在那里,目光渐渐变得深邃。秦淮如在旁边看着他的表情变化,忍不住关切地问道:“雨柱,你在想什么?看起来心事重重的。”
何雨柱微微摇了摇头,没有立刻回答。他知道自己不能轻易让这些猜测影响到秦淮如,尤其是在她面前,他不想让她担心。但他心中已经有了决断,易中海的事,必须尽快解决。他不能再继续被蒙在鼓里,更不能让这场暗中的博弈影响到自己的行动。
“没什么,就是想到厂里最近的事,有些心烦。”何雨柱故作轻松地说道,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稳一些。
“厂里的事你一向处理得很好,别太累着自己了。身体要紧。”秦淮如柔声劝道,她虽然明白何雨柱在厂里地位不低,但也清楚那份责任并不轻松。看到何雨柱最近这般疲惫,她心里也不免担忧。
“嗯,我会注意的。”何雨柱点了点头,心里却依旧沉重。他明白,接下来必须得亲自找易中海问个清楚,这事儿不能再拖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