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片，一面面，一条条，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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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介尼玛太受不了了啊！这活儿得女的干才对啊！”干了一会儿后，班长冯大柱就做烦躁了。

“哎呀，我也觉得，我们把前面重活儿，技术活儿做完后，这个擦擦抹抹的活儿真应该女的来干，她们女的心细些，男的擦擦抹抹的是别扭哈！”李大利也认可班长冯大柱的说法，他边擦抹舱壁边说道。

“就是！这活儿我老婆最在行了！哎呀，我胳膊都酸死了，手都累死了啊！”班长冯大柱抱怨道。

“尼玛才干多会儿就闹啊？！你累有我们累吗？！”朱队听到了班长冯大柱的抱怨，从高空怒道。

“坚持嘛！坚持就是胜利！昨天那么累的活儿都干了，下午验收合格我们就能拿到一千二百块钱了呢！为了钱！加油！”高空作业中的郑国龙举起拳头对班长冯大柱喊道。

“哎！就是，加油！努力！为了人民币！！！哈哈哈”朱队也高空作业中对班长冯大柱和李大利举起拳头。

“哎！就为了那点钱！昨天我船上的兄弟跟我说了，说我们这扫舱费太便宜了，他们船上煤改粮洗舱是六百，刀乐丝，美元！靠！”班长冯大柱生气地说道。

朱队听了，给班长冯大柱解释：“嘿嘿嘿！这个没法比哈！没法比哈！不同的船不一样的，不说船舶大小不一样，货舱体量面积都不一样，开舱作业和关舱作业都不一样，海上作业和停港码头也不一样，关键是船老板都不一样！有吝啬船老板，有大方船老板，都不一样的哈！关键我们这港口劳务公司的活儿，还有个中介呢！中介也要吃不少钱，不像船上，没有中间商赚差价！呵呵，顶多是当头的多分点，下面的人少分点！我们这是有中间商赚差价的哦！”

李大利听了，边干活边点头。班长冯大柱和郑国龙也纷纷点头。

李大利觉得朱队说的对，因为他知道这个扫舱是劳务公司的活儿，冯老板新收购劳务公司揽的活儿。劳务公司肯定要收揽活儿钱，厉老板灵活就业衣食父母，也要吃点，里外里他们干活儿的钱少也是可以理解的。

看到大家都点头认可他说的，朱队边干活儿边继续说道：“我本来是船上干的，船上扫舱是比这扫舱拿的多，但船上漂泊，也更危险，我是孩子老人要照顾，再跑一趟就在港口劳务公司干了。钱是少点，但稳定，不用一出海就几个月。哎，好几个哥们儿这一出海就再没能回来，永远留在深海里了！哎，干活儿，干活儿！”

李大利听了，突然涌上一种不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