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利取了号后等待。号码显示前方还有二十人。

他坐的位置可以看到里面还有几个开放的窗口，但那是VIP窗口。VIP窗口处陆续有人去办理手续，不是说存一百万，就是说转两百万，那些数字在李大利的耳朵里，仿佛天文数字一般。

但他看到他等待的那个普通号码窗口，一直没动静，他想，算了吧，等排到他这个位置早就下班了，回去，晚上8点还有个整晚的挂钩任务，不能不睡觉啊，得回去赶快补个觉。

正在他要银行大门的时候，一个怒吼声传来：“现在银行都是为富人开的吗？凭什么他们富人都VIP，好几个窗口，我们普通人就只给留一个窗口啊！”

“闹什么闹？有能耐赚钱去啊，有能耐你也升VIP啊？！”

“息怒息怒息怒，那边有自助柜台，各位，那边有自助柜台，自助柜台二十四小时开放哈，自助取款，自助存款，自助自助，大家去自助办理哈！我们这个银行有好几台自助机！不懂的有服务员教哈！”

李大利出了银行大门，他瞟了眼自助柜台区域，确实有几个带显示屏的机器立在那里。李大利想，自助柜台，他当初进监狱前，1999年，银行有自助柜台吗？迷迷糊糊，恍若隔世一般，他印象里他去银行取钱存钱，都是要写单子后伸长胳膊伸向铁栏杆里面，那铁栏杆，现在想起，模模糊糊的好像跟他监狱里的铁栏杆差不多。

哎！

“吸～呼～”

长叹了一口气，李大利回到宿舍，倒头就睡。他要睡饱了，晚上8点开始，要干到第二天一早8点，整夜不睡觉干重体力活儿，不睡觉还行？！

好在他回去的时候大家可能都没下班了，整个宿舍区很安静，他还是安安静静睡了几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