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万千思绪一闪而逝,周成济眼地闪过一丝复杂,领着众人朝着落地的张麟抱拳行礼,彻底地心悦诚服。
“吴鹏池他...”
郑巍看向只剩下一堆衣服的吴鹏池,欲言又止。
“他这是咎由自取!”
周成济脸色转冷,鼻息闷哼一声,对着张麟解释道:“大人,下官也算是明白过来了,吴鹏池立功心切,定是察觉到了蛊族或者白莲花的活动踪迹,想要独占功劳,故而孤身深入安弥山,这才有了今日之祸!”
他和吴鹏池相交多年,最为了解对方的脾性。
高傲自大,却又心浮气躁。
这也就是为什么先前密会之时,对张麟这位上司的不满轻易就宣之于口。
好断无谋!
“......”
张麟摆了摆手,看向两名锦衣卫百户:“把他的衣物收容起来,到时候带回京城,立个衣冠冢也方便。”
“大人英明!”
几人闻听此言,自然是高喊‘慈悲’。
被点名的两位锦衣卫百户,也是蹑手蹑脚地穿行在满地的衣物当中,找到了吴鹏池剩下来的已经破败的飞鱼服。
小心翼翼地折叠起来,而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原地。
没办法,任谁看到了方才血祭数千人的 场景,都会下意识埋下恐惧的种子。
“大人...”
将吴鹏池的事情下了定论之后,周成济转而道:“税银被劫一案,也是白莲教和蛊族联合起来干的?”
他们最关心的,还是税银被劫一案能否侦破。
毕竟,这可是关系到他们的身家性命。
郑巍也看了过来。
张麟倒是面色淡然,浑不在意:“蛊族就是白莲教的信众,虽然他们很可能有被哄骗的嫌疑,但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祖蛊’的突然复苏,其中必定有白莲教的干预。
两人竖起耳朵,神色认真。
白莲教、白莲佛...这几个字眼出现在一块,容不得他们轻视,若是上表示给朝廷,说不定还能在张麟这里求取一笔功劳。
毕竟,蹭一蹭...就不能算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