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站在一旁的余二忍不住开口了,还瞪了余一一眼,冷冷道:“余一,别再耍贫嘴了,小心老板知道了,又罚你上山扫墓去。”
这话一出,余一瞬间就蔫了,讪讪地低下了头,“好好好,我不说了,我不说还不行么?”
余一不说话,余二也不会主动跟我聊天,瞅着性格截然相反的这俩人,我只得重新又拿起毛笔,蘸了些墨,继续在符纸上写写画画了起来。
但很快,没等多久,柳阿婆与那两个青年很快就回来了,跟在她身后的两个青年手上还拎着两个纸人,纸人身上贴满了符纸,血红的符文格外刺眼。
柳阿婆走到我跟前,也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桌上的符咒,就示意身后那两个青年将纸人给我,便让我跟着她走。
我接过那两个青年手中的纸人,碰到这纸人的一刹那,眉头便是一皱,心中生出了一种怪异的感觉,这纸人捏上去怎么有种滑腻的感觉,摸上去更像是活人才会有的滑腻皮肤。
我心中咯噔一跳,这不对吧?纸人的材质怎么摸起来这么不对劲呢?摸上去的触感倒更像是柔嫩的人皮。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我就被自己这一大胆的想法给吓了一跳。
纸人的皮怎么可能会是人皮?
我拎着其中一个纸人,正想细细探究,走在前边的柳阿婆却回头,脸色严肃地盯着我,“别乱动那纸人,赶紧跟我过来。”
说罢,她就往灵堂正前方的棺材走了过去。
我按下心中的慌乱,拎着那两只纸人,跟上了柳阿婆。
徐家来的大部分宾客,都聚集在灵堂的外间,毕竟谁也不想离里间的棺材太近,沾得一身晦气。
故而,在灵堂里间,就只有郑秀华和她的一对守孝的儿女,那对儿女都头披白色帷帽,正跪坐在棺材前烧着纸钱,面色麻木。见我们进来了,也只是扫了一眼,便又低头做自己的事。
倒是郑秀华,一直在里间徘徊着,面色难掩焦急,见我们进来,才面带喜色,迎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