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从城头掉落下来的滚木礌石也被士兵们有条不紊地装上马车运走,以免夜幕降临后被沙盗们偷偷捡回,重新用于守城防御。
在这紧张激烈、硝烟弥漫的前三天攻城战里,陈庆犹如一座沉稳的山岳,始终坚守在战场前沿,展现出令人惊叹的沉着冷静和卓越的指挥才能。他深知己方兵力相较敌军处于劣势,若采取盲目强攻之策,不仅难以破城,还可能导致己方损失惨重。所以,每一次发动攻势时,他都深思熟虑,精心谋划,仅仅要求混入一小队右曲步兵参与战斗。
这种看似小心翼翼的策略背后,实则蕴含着陈庆的大智慧。他以稳扎稳打之势,巧妙地与敌人展开周旋,如同老练的猎手一般,耐心等待最佳时机,逐步消耗着敌方的有生力量。
而另一边,沙海军的冲车在一次次猛烈的撞击下,几乎损毁殆尽。南门原本如雨点般落下的滚木礌石,此时也变得稀稀落落,再无先前那般密集凶猛。经过数天的鏖战,双方在此处的消耗终于扯平。沙海军失去了整整十二辆冲车,而沙盗们储备的滚木礌石也已消耗一空。
时间来到第四天,攻城之战再次打响。沙海军不得不将那些已经损毁的冲车拼凑起来,勉强又攒出了两辆。尽管这些临时拼凑而成的冲车看上去破旧不堪,但它们依然承载着沙海军攻破城门的希望,向着坚固的南门发起冲击。
如果沙盗还有隐藏的手段能够将这最后的两辆冲车击毁,那么陈庆也别无选择,只能下令拉出盾车,投入到这场生死攸关的攻防大战之中。
在烈日炎炎的撒哈拉沙漠南部,生活着的柏柏尔居民。尽管时光流转,世事变迁,但他们依然坚守着古老的传统,居住在别具一格的地下穴居中。
这些地下穴居的建造方式可谓别出心裁。首先,人们需要在平坦的地面上挖掘出一个深深的大坑,仿佛要通向大地的深处。接着,从这个大坑的侧面开始,精心地横向挖出一个个宛如蜂巢般的人工洞穴,用作卧室、客厅和厨房等不同功能的房间。各个房间之间还有巧妙设计的连接通道,方便居民们自由穿梭其中。
这种穴居有着诸多令人称道的优点。由于深藏于地下,这里远离了外界的喧嚣与纷扰,环境异常安静,让人能够享受到一片宁静祥和。
同时,穴居内部的空气清新宜人,仿佛大自然的气息在这里被完好地保存下来。更为奇妙的是,它具有冬暖夏凉的特性,无论严寒酷暑都能给居民带来舒适的居住体验。
然而,凡事皆有两面性,穴居也并非完美无缺。其最大的缺陷在于缺乏坚固的房梁结构,多数情况下只能依靠土坯来提供支撑力量。这就导致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当滚木礌石等防御武器耗尽之后,面对敌人凶猛的冲车攻击,他们将难以有效地抵御,无法对其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果不其然,现实正如预料的那样发展着。沙海军临时拼凑起来的那两辆冲车一路势如破竹,竟然再也没有遭受到任何来自柏柏尔人的有力攻击。
它们在不断地猛烈撞击之下,土城那看似坚固的城门已经变得摇摇欲坠,岌岌可危。此刻,全靠着门后那些拼死抵抗的沙盗们用自己的身体死死撑住,这座城门才勉强没有轰然倒塌。
另一方面,经过连续三天激烈战斗的消耗,沙海军原本充足的弩矢如今也已所剩无几。平均算下来,每一架轻弩配备的弩矢数量甚至不足二十支。
见此情形,指挥官陈庆果断下达命令,要求士兵们停止使用弩矢射击,将剩余的弩矢留存下来当作最后的预备队。与此同时,他安排这些士兵轮流加入到攻城部队之中,以增强整体的进攻实力。
沙盗们所携带的那些远程攻击武器,仅仅过了一天便被消耗得一干二净。无奈之下,他们只得依靠近身肉搏的白刃战来抵御那汹涌而来、企图攻破城池的沙海军。
而另一边的沙海军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的弩矢和弓箭同样无法再继续投入使用。就这样,到了第四天的时候,双方不得不展开一场纯粹的白刃对决。由于缺少了轻弩对沙盗的压制,沙盗这边承受的压力瞬间减轻了许多,不少人的心情也随之放松了下来。
这般激烈的交锋持续了整整一天之后,当沙盗们满心欢喜地认为接下来依旧会维持这种局面时,陈庆却突然下令让大军提前收兵回营。于是乎,在这第五天的上午,沙海军全部停止了进攻行动,留在大营之中进行休整。
然而,此时的沙盗们却误以为沙海军已经无力再战,甚至可能准备要撤退了。正当他们为此暗自庆幸之际,刚刚享用过午饭且精神抖擞的沙海军再次出现在城外,并迅速摆开阵势严阵以待。
只见原本负责防范土城内沙盗出城突袭的两个骑兵百人队一马当先冲了出来,他们骑着高头大马在城下急速奔驰,同时不断拉弓射箭。借助着战马奔跑带来的强大速度,这些箭矢获得了巨大的动能,如疾风骤雨般朝着城墙上毫无防备的沙盗们倾泻而去,杀了对方一个猝不及防。
就在沙盗们满脸惊愕、尚未回过神来的时候,右曲那训练有素的步卒已然全体出动了!他们迈着整齐而坚定的步伐,推着一架架高耸入云的云梯,向着城墙步步逼近。这些云梯经过了精心设计和制作,坚固无比,仿佛是攻城的利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