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叶尘轻声回应，却没有逾矩半步。

“还记得当初咱们刚见面的时候吗？”

云霓裳说着便是陷入了回忆当中。

“嗯。”

“那个时候我真的很高兴，继小师妹之后，我又多了一个小师弟，多了一个家人。

而且小师弟还长得那般好看……”

云霓裳顿了一下，继续道，“和大家在一起的日子很开心，很温馨，让我有一种家的感觉。

只是当时的我却一直被齐老贼所控制，为他做一些暗地里见不得人的勾当。

每次做任务的时候我都感觉自己像一个杀人工具，没有任何感情，就是别人手里的刀子。

甚至于想摆脱都不能……

也只有回到墨剑门的时候，我才真真切切感觉到自己像一个‘人’在活着，有师父、师姐、师妹这些家人，如今还有了你。

我曾经天真地以为，执行那些血腥肮脏的任务是上天对我的惩罚，惩罚我在墨剑门过得太幸福，惩罚我不知好歹。

直到有一天齐老贼安排了我刺杀一个人……叶尘，我的师弟。

那个时候我很痛苦，怀疑老天是不是故意这么惩罚我，让我多一个家人都是一种奢望。

我内心做了好久的争斗，直到注意起师父给你的剑符，心里便有了打算。

三次，就三次机会！

如果自己失败那就失败好了，齐老贼要引爆我识海内的魂禁那就引爆好了！”

说到这里云霓裳的情绪越发激动，身体也跟着颤抖了起来。

叶尘感受到了对方的那种痛苦，忍不住轻轻从身后将云霓裳抱住，“我知道的，师姐，其实你每次出手，看似是要杀我，实则都是在帮我退敌。是我当时反应太慢了。”

云霓裳娇躯一震，情绪跟着舒缓了下来，肌肉也松弛了些，摇了摇头，继续道：“还记得我们一起掉入虚天界的神秘空间吗？你认出了我。

那一刻我感觉有些小窃喜，或许就这样和师弟你被困在神秘空间里到永远那也不错。

不用再去关心什么刺杀任务，不用去关心这繁杂的世界，只有我们两个。

不过在看到师父的锦囊之后，我突然明白了，原来大家都知道，一早就知道。

大家都在等我，等我去做一个选择，一个决定。

我好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好后悔这些年浑浑噩噩的过来了，不过好在遇见了你，上天还是给了我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