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沔正在看《卫公兵法》,陆柄正在喋喋不休告状,背刺坑他的人。
“仆射,听说监军刚刚私自调用了一队牙兵,牙兵可是仆射的亲兵啊。”
案牍后胡子卷成666的男人没吭声,只默默将书又翻了一页。
“属下清楚仆射感激昔日曾受吐突中尉提携之恩,对监军不愿防范,但监军毕竟年轻。”
“……”
“就拿这次与公主使者密谈之事来说,若监军肯早些告知卑职,卑职定能提前布防,也不至于闹今日之局面。”
“……”
“监军初来振武军,不熟军务,他竟然让一个踏白小卒协助找人,恐怕不仅会耽误功夫,最后也将功败垂成,卑职恳请仆射在此事未到不可收拾前,再考虑李代桃僵之计。”
刘沔终于抬起头瞥了陆柄一眼。
“士晔刚才来借豹扑犬时,说你为激励刘异效力,甘愿竟自己的营帐与之交换,他不停夸赞你公心大义、气度雅量。”
陆柄脸上难忍欣喜,回:“卑职心系振武军安危荣辱,向来不计较个人得失,又怎会和小卒计较。”
“士晔说也不能让你一个军判真的住进兵士营帐,于是他向我为你讨要了前任行军司马的大帐。”
陆柄高兴的差点原地飞升,那可是仅次于节度使副使的营房。
“这让属下怎么敢当,监军不仅腹有谋算、用人得当,还如此体谅下属……我……卑职不胜铭感。”
刘沔强忍着没笑,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