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赋雅也是无奈：“徐姐有许多相熟的朋友，她经常接济别人，这些让她送人吧！”

现在国家困难，别人都吃不饱，知道她浪费了粮食不得咒死她？徐姐在这里经营四五十年，自然有些朋友的，当初为了打探消息，跟不少孤寡老人处成了患难之交，用吃食作为桥梁维护关系，如今的情况，粮食就是人际关系的通行证，不管做多少都不会浪费。

她就不该因为看到凡凡刀工这么好还耐心，做错了立即改正，学习的决心还异常坚定，她觉得找到了传人，忍不住把家里的菜都造了。

厨艺是她母亲的绝技，几个兄弟姐妹都学了，她当初还把几个女儿都教了，只是她们只学到了皮毛，天赋上确实不咋地，也不愿意学，觉得厨房油烟重，对皮肤不好，反正家里有佣人，也不用他她们动手。

方志国就在门外，祝凡凡特意把菜端过去一点，甜甜道：“方叔叔，我请你吃饭，我亲自做的，你试试。”

方志国：……

祝凡凡委屈：“是觉得我做的不好吃吗？可是这是我第一次做饭呢！”

良久之后方志国硬生生憋出一句话：“只有菜没有饭我吃不下。”

祝凡凡歪头，一派天真的脸上露出疑惑表情：“馒头可以吗？”

方志国拒绝不了，仿佛他拒绝了，祝凡凡就能碎了似的，吃着菜就着馒头，觉得非常香。

祝凡凡觉得改造方叔叔势在必行，虽然他是上面派来保护她的，一路上也没说什么话，但是她在上海至少一个月，等杭爷爷交接完了跟杭爷爷一起回家，这期间方叔叔不能总是跟警察似的，全程盯着她又不说话，那样她感觉自己像是犯人被监视，他俩必须得破冰。

方叔叔来了傅家之后吃饭都是自己掏钱票，说是部队给报销，与傅家渭泾分明，这样以后她要是有点小动作那不是太不方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