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苍空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我屋里了。”
纪泽珩的手抚过苍空的剑鞘,它在他手下异常乖顺。
他突然拔出剑指向贺笙,“你动过苍空。”
这是他的本命剑,剑身沾上外人的气息,哪怕他再废也感受得到。
贺笙点头,“毕竟我刚刚把它带过来了。”
“不是这种动,你心知肚明。”纪泽珩死死盯着她。“苍空愿意被你驱使……苍空桀骜不驯,这么多年,除我以外只有一个人能碰它。”
贺笙看他手上的剑,嗯?是吗?其他人不能碰苍空?
她仔细回想,好像确实方文洲和江听澜都不会靠近苍空,她还只以为是要为了自己的本命剑避嫌,她那个时候没有本命剑,所以随便摸。
他握剑的手一松,苍空“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他难以启齿自己的猜测,“对吗?大骗子。”
贺笙略微有点遗憾,没有苍空她还能藏藏的。
她食指抵住他的嘴唇,“师尊莫要乱说,天在看。”
纪泽珩嘴唇颤抖,“因为,因为渡劫吗?这是你的劫吗?”
修仙本就会遇上不少怪力乱神之事,她的情况太过特殊,说她在渡劫也不为过。
贺笙思考一下点头,确实在渡劫,“差不多吧。”
纪泽珩眼泪无意识滑落,“那我……呢?我在你的生命中,扮演什么角色……可不可以,不要再抛下我……”
贺笙伸手帮他抹掉眼泪,“很重要的角色,你看我立马就来寻你了。”
“我该叫你什么?贺笙?向云早?应知也?”
贺笙微笑,“随便你。”
长期的心理和生理的双重折磨让他的大脑变得混沌,他快要分不清这是幻觉还是真实了,但无所谓,她,算是承认了吧。
他费力撑起自己的身体,站起,一把抱住她,“抱抱我吧,抱抱我吧,求求你……”
“我对你太凶了,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可以随便惩罚我,我不会反抗的。”
纪泽珩脸贴在她的脖颈处,感受她脖子上动脉的跳跃,那下面流淌着的,是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