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为什么要学会对未知抱有敬畏之心，高维空间岂是你这个人工智能随心所欲的？”

封思萌死了，她身为一段程序被天文级别的数据直接冲散，荡然无存，唯一的原因就是她没有对高维空间抱有敬畏之心。

江行安知道封思萌动用了这个世界所有的力量来帮助自己抵挡住数据爆发的第一波，只要撑过第一波那后续就非常好处理了，仅仅只有谨慎是完全不够的，高维空间蕴含的能量不是一个低维生物能够理解的。

所以封思萌替自己的无知和无畏送了命。

但是封思萌真的死了吗？这一点江行安也不能笃定，毕竟对方只是一段程序，又不是一个鲜活的生命，没有明显的死亡特征，但现在江行安不用担心再受到封思萌的影响了。

唯独可惜的是江行安只收取到这个世界知识的四分之三，还有四分之一没有来得及读取就中断了和封思萌的连接，不过这对于江行安原本的世界来说远远足够了。

但这一次的计划算是完胜吗？这倒没有，因为只要江行安和封思萌动用了神经连接，彼此都会受到对方的影响，性格，思维等等方面都会产生一些变化，严重一点还可能出现神经分裂。

所以江行安还是遭受了一点的代价的，但是和得到海量的知识来比，完全值得。

事实上，影响要远超江行安预料，因为封思萌出事的位置是一个非常关键的地方，她是在江行安的梦境中出的事。

当时封思萌被天文级别的信息冲散，整个人或者说整个意识被冲的七零八乱，遍及这个梦境的每一个角落，也就是说封思萌虽然死了但是她同样也无处不在。

这里是江行安的梦境，也是江行安的意识深处，这意味着江行安的潜意识已经和封思萌合二为一了，不，是封思萌融入到江行安的意识之中，因此封思萌的思维方式，人格意识都会影响江行安本人的判断，这一点是江行安完全没有料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