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宫紫商眼眶濡湿,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她努力克制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情感,不让眼泪落下来,嘴角高高地扬起,笑容自信而骄傲:“是吗?我也觉得我现在强得可怕。”
宫子羽早是被这段剧情气得肺都要炸了,却碍于原剧里的那个自己表现得着实不佳,只得强忍着怒气保持沉默。
这会儿听得宫紫商言辞犀利的一番话,他胸中郁气消散了大半,放下袖子也给宫紫商竖了个大拇指。
宫紫商眼神一凛,凌厉眼风就扫过来,那表情仿佛在说:好啊,我竟然把你给落下了!
宫子羽被吓得一哆嗦,忙道:“不用不用,姐,我自己来。”
他用袖子把脸一蒙,瓮声瓮气地道:“某些人因为父兄离世,乍得高位,自以为大权在握,说话做事不过脑子。
知道自己能力不足,做执刃不能服众,不虚心请教长老。查案全靠感觉,断案全凭喜好,对同族兄弟没有半点信任,没有证据就敢对贡献颇多的一宫之主恶语相向。
动不动就‘我是执刃’,时不时就抬出长老院来压人,不学无术、莽撞轻浮,嘴脸不要太难看……”
从两边袖子的缝隙里偷眼看宫紫商,见她认可地点头,才暗暗松了口气,乖巧地闭上嘴巴,继续装鹌鹑。
现在的大姐卸下了花痴胡闹的伪装,凶得可怕。
沙发区里,章雪鸣和宫远徵两个半跪在沙发上,扒着靠背,听得津津有味,眼睛发亮。
宫子羽骂自己骂得这样狠,宫远徵都对他刮目相看了:“是个狠人。”
他歪了歪脑袋,略犹豫:“尚角哥哥被大姐训了,宫子羽把自己骂了,就剩我了。”
不等章雪鸣和宫唤羽开口,他就做出了决定。
章雪鸣让沙发区的防护罩分开掩盖住她和宫唤羽,单让宫远徵在众人面前现身。
宫远徵低着头谁也不看,鼓起勇气大声道:“对不住,我不该听信流言、人云亦云,不尊重兰夫人,还一直怀疑你。”
不带主语,快快说完就赶紧让章雪鸣恢复防护罩,俊秀的脸红得像个熟透了的大番茄。
众人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惊住了。
宫子羽回过神来,还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等他放下袖子看向沙发区时,只看到一个正襟危坐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