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在医院楼下的花园里坐了好久，春节医院里人不多，吹着冷风抽了半包烟后手机响了，是母亲打来的。

他接通了，并不说话。

“阿夕，妈妈明天一早就去认罪自首，你回来陪陪妈妈好吗？”舒玲的声音哽咽又沙哑。

“好。”林夕想到顾青城的那些话，叹了口气，母亲去自首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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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回到水城湾，家里阿姨说在他走后母亲就一直在卧室待着，叫也不应，晚饭也没吃。

开门走进母亲的房间，看到她躺在床上不停流泪，整个人感觉一下苍老许多。

他心里很难受，坐到床边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阿夕，你千万不要去顶罪，是妈妈做错事，妈妈真的知道错了。你还年轻，林氏集团还要靠你，你还有大把的时光，不像妈妈这把岁数，也活得差不多了。

妈妈会去老实交代，不管判多少年妈妈都认，你千万不要做傻事。妈妈很爱你，阿夕，你是我的孩子，妈妈怎么会想害你。”

舒玲握紧林夕的手，哭得很伤心。

看到母亲这样，他更是难受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你是从医院回来吗？她怎么样了？”舒玲看儿子一直沉默，哽咽开口。

“我见不到。”林夕垂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