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一时间开怀畅饮,尽情的聊起了天,刘瑁向甘宁讲述着自己剿灭黄巾军还有就任常山相之间的各种趣事,而甘宁则向刘瑁讲述着自己在郡丞的职位上如何的不得意,而在做了锦帆贼后后的肆意畅快,再加上典韦和赵云在一旁打趣,几人聊得越发投机,不过就在这个时候,酒舍之外突然一阵人声马嘶,刘瑁微微皱了皱眉,随即嗤笑一声道:“看来,赔礼的来了…”
“扑哧!”吴苋顿时笑了出来,不禁摇了摇头,还从来没有见过打杀了人家的后辈,反而要人家来赔礼道歉的…
刘瑁微微一笑,端坐于座位之上,不久就看见一个王商以及一个在中年汉子的搀扶下缓缓走过来的白发老头,一边走一边急切道:“三公子在何处?三公子在何处?”
刘瑁看到老人,却连起身的意思都没有,冷哼一声道:“张明张老先生,你张家好大的官威啊!尔之公子当街行凶,强奸民女,其罪当诛,你张家教子无方,御下不严,私纳部曲,如此之多的罪名,蜀郡郡守、成都县令却皆视若无睹,莫非你张家才是这蜀郡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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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人还没说什么,王商率先下跪道:“回三公子,非我视若无睹,之前我也曾将张普抓过,也向刺史大人汇报过, 却反被斥责,如今下官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王大人!您也是为百姓牟利之人!我龙门书院大儒宋忠大人对您更是交口称赞,王家当为益州之柱石,而不是为虎作伥,甘愿做恶人的保护伞!”
“三公子!此事都怪犬子不知礼数,我家管教不严,但您直接杀了他,是否有失妥当?”
“哦?”刘瑁有些意外的看了张明一眼,冷哼一声道:“他欲谋杀益州牧世子夫人,难不成我让我家夫人引颈受戮?再者说,蜀郡什么时候又成了你张家的一言堂?恐怕南和先生在这里也说不出这种话吧?你张家想干什么?莫非也想学那贾龙任岐不成?”
张明顿时吓了一跳,连声道:“不敢不敢,三公子不要误会!”开玩笑,刘焉借着任岐之乱把绵竹的三大家直接重新洗牌,老牌家族就剩下了一个王家,刘焉却又提拔了一大批中等世家,并从那几大世家中得到了大量的土地和部曲,他可不会给刘焉清理蜀郡世家的机会……
刘瑁闻言笑道:“既然如此,张老先生是不是应该做出一点补偿啊?”
“补偿?”张明傻了,还从来没听过杀了人还要补偿的,而且刘瑁杀的还是自己最为疼爱的小儿子,自己在五十多岁才得到的孩子,就这样被刘瑁所杀,张明简直恨不得亲手将刘瑁碎尸万段,可是……望着刘瑁身后那三个大汉,张明不由得安慰自己:刘瑁毕竟是刘焉之子,一旦刘瑁在益州出了事,刘焉必然暴怒,到那时整个蜀郡都要倒了大霉,这口气,老夫忍了!
“那不知公子想要如何呢?”张明怒道。
“这些年你们张家侵占的土地先退上一些吧,我会派人来督促的,哦,对了……”刘瑁这时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转头看了赵云一眼道:“对了,你把你家那个叫张任的家伙送给我做家将,这件事就先这么算了……”
张明顿时愣住了,随即而来的便是愤怒,这些年张家巧取豪夺,拿到的土地早就几百亩了,若是全退了,他张明不得被族人戳脊梁骨?
只听张明拱手道:“公子若是想要张任,今天便可交给公子,但是您若是想要我们退地,恕难从命!大不了鱼死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