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寒鸦在天色未全黑之前成群结队的飞往城里,因为郊外寒气骤降,它们感受到异常的寒意不能让它们容身,于是就有组织有预谋的进城,打算找一家深宅大院躲过这场危机。
董舒跟雷都头一起走出春熙坊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四楼,秋娘也正站在窗前望着他,两人目光对视的瞬间,董舒散漫的笑了笑,像是笃定,又像是告别,让人无法琢磨。
随着董舒一同离开的,还有好几双藏在暗处,从未离开董舒身影的眼睛。同时随着董舒的离开,也有人来到春熙坊。
来人穿着军队的制服,二话不说就开始搜查整栋春熙坊。时临初戌,春熙坊正是华灯初上宾客满座的关口,这一队军人的出现,打破了热闹的氛围,也打破了春熙坊自营业以来的首次意外。
春熙坊作为夏侯楙的产业,就是曹叡亲临长安的当天,也照常营业热闹非凡,似乎这里的欢乐根本不受任何权势约束。也因此,得到长安一众酒客的信赖,把这里视为男人乌托邦。
可今天这帮军人打破了这个平静,要么他们是外来的,要么他们比夏侯家更有实力。
为首的人带着一顶宽沿盔帽,他领着两名军汉径直来到四楼,让秋娘褪下衣物,对房间内严格搜查。
“哎吆~这位军爷,咱这青纱帐中可没有这样的玩法,不知您是哪里的部队,容老奴多一句嘴。”鸨妈赶紧挡在秋娘前边,好声好话的周旋。
“哪里的部队,你不就是有夏侯家的后台么,我告诉你,夏侯家还真管不着我们!让开,否则抓你个妨碍军务的罪,你这把老骨头可是吃不了兜着走。”那宽沿盔帽只是轻轻一拨拉,就把鸨妈扯倒在一旁的地上。
“慢着,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怎么就知道我要找的人管不了你!老娘今天还就告诉你,这偌大的春熙坊你动谁都行,唯独动这位姑娘,得先看自己有没有命!”鸨妈坐在地上直起身体,语气刚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