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道:“你如此这般是为了逃避问题吗?我们不仅是知己,贺家和你们还是盟友,你还记得吗?”
她自然能听出话中的真挚,只是一个皇子,一个将军府的未真正认回来的小姐,感情之事哪有这么简单吗?
而且他是一个皇子,即使心性有几分闲散,看待事物也有几分善意,但那毕竟是皇子,自小受到的教育是不一样的。
若是借着感情一事将她算计进去,也是有可能的。
而且还是在玩具城一事中引出来的话,其中真心又有几分呢?
不愿想,也不敢想。
知己之情本就难得,也禁不起细想。
赵和没有多辩解什么,只是道:“我知道你现在也听不进去,所以我也不强求,那件事情我确实做错了,我认,只是除却这件事,我再也没有别的瞒你的了。”
言罢,又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道:“这是我在京之时特地找人打的发簪,想来会很适合你。我就先走了,回头再来寻你。”
他自知这个时候无论他说的再多,她也听不进去,还不如留一些空间给她。
拉开门,直直地离去,身后还感受到隐隐的敌意,想来是因为她方才带来的小娘子吧。
……
郭欣没有让其他人进来,望着那锦盒,又摸摸袖中的画轴,思量良久。
抽出画卷,慢慢展开,铺在地上。
一瞬间,怔了神。
那是她在回京的路上碰到流民的场景,她拿着纸笔一脸认真地问着眼前的小男孩和妇人。
画中的妇人和小男娃不过只是简单的几笔,大致能看出轮廓。
而她的画像却是笔触细腻,每一根发丝都有着不一样的弧度和深浅,眼神的光影流转,服饰中的花纹暗纹,远看近看都极其传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