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你快回屋躺着,我这就把他打出去。”
说着阿弟就要动手,“阿弟,等等。”
周大郎一见翠兰喊停,就赶紧见缝插针的站出来问:“兰娘,你怎的恁狠心,你是不是打掉了我们的孩子?
你怎能舍得打掉我们的孩子?”
翠兰看着周大郎的这番惺惺作态,感受着肚腹里的绞痛,翠兰笑出了声儿。
“哈哈,哈哈,哈哈。”
周大郎被翠兰的笑声弄的呆愣住了,蔫蔫的小声儿说:“兰娘,你怎的了?
你笑甚?”
笑够了翠兰,抬头去看此时的周大郎,看着周大郎的面目,翠兰心里想着:“奇了怪,我当初到底是为何会被这种小人骗的团团转呢?”
翠兰看着周大郎好整以暇的笑眯眯的说:“我是笑你说的话太可笑了啊。
我不过是女娘来月事疼痛难忍,才吃起了药罢了。
哪里有什么孩子?
哪里有什么打胎的事儿啊?”
翠兰说到这里面色一整,严肃的说:“周大郎,咱们两人之间的亲事已经退了,你可不要随意污蔑我。
我毕竟是个女娘,你这般不安好心的乱嚼舌根子,我可是要去京兆府告你诬告的。”
翠兰见周大郎张嘴就要说些什么,直接往前走了几步,到得周大郎跟前,凑近他低声说:“酒楼里那个小厮是外三城罗家的三子,你说,我要是去京兆府告官,有人奸淫女娘,是会被判什么罪呢?”
说完这句话,翠兰就站定看着周大郎缓缓道:“周大郎,你下次若是还到我家乱吠,我阿弟可就真的要把这板凳往你脑袋上砸了。”
说罢,翠兰转身就走,阿弟看翠兰和妇人进了后院后,才瞪着仍旧站在前头的周大郎,眼中尽是怨恨。
周大郎不知想到了什么,再看到阿弟的眼神,吓得掉头就大步出了铺子。
而回到屋内的翠兰却是再也站不住了,快要倒下的时候,幸好妇人就在身边,一把扶住了她。
如此,翠兰就被阿弟背着来到了医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