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女松了一口气,她以为是什么大事儿。
其中又没有什么龌龊,她自然实话实说。
“六叔爷今儿回来了。我看他像是有啥事儿说,便先回来了。”
张陈氏也放下心来,跟他们扯不上关系就好。
“六叔摔了,你知道吗。”
刘二女目瞪口呆:“啥?”
这是啥时候的事情?
她回来时,六老太爷人还好好的,看着挺挺精神啊。
她想起来了,刚才是好像听见谁来了,难道就是来给公婆报信儿的?
张陈氏又确定了一番:“你不知道。”
刘二女点点头。
也不知道高四丫咋样,会不会连累到她。
看她不像说假话,张陈氏便道:“那正好,咱们一起去看看。”
刘二女立刻跟上。
没走两步,闻着一股股浓郁的鸡汤味儿,她赶紧叫住张陈氏稍等等。
她把鸡汤盛了,连盆装上,俩人儿折腾。这才又匆匆离去。
“药兄,六叔?”
俩人刚刚进门儿,迎头就碰见本家一群长辈们拥着药伯从屋里走出来,张薛氏带着儿孙跟在后面,高四丫离他们站得远远的。
作为族中唯一的秀才,张家善的地位很是崇高。其他人都沉默的没开口,他只能当仁不让的当领头羊先开口问。
刘二女飞快地扫了一眼院中的阵势,匆匆的将鸡汤放到高四丫屋里,便忙站过去扶着她。
药伯斟酌着片刻,叹息不止:“不太好啊!不太好啊!”
“怎么个不太好法?”人群中早有性子急的脱口而出。
张家善拱了拱手,一脸诚恳道:“还请药兄不吝相告,弟等人受得住。”
其他人随后也相继开口。
“是啊,是啊!药伯你就有啥说啥吧。”
“真……也让我们准备准备。”
异口同声。
药伯又重重的叹息一声,方摇摇头:
“就这一两天了吧。节哀!你们……”
话未完,他背起药箱准备走,张家善亲自送出门外。
“怎么会?”
留下来的其他人都没想到结果会这么狠。
可冷静一下想想,也不是不可能。
自来老人最怕摔倒、拉肚子、吃不上饭。
比起后两个,前一个更可怕。毕竟谁也不知道摔倒后会怎样——当时就去了的也有、摔个半瘫的也有、一点儿事儿没有的也有,总之很奇怪就是了。
二老太爷心有戚戚喃喃自语:“老六啊!你可痛煞我了,这让我以后找谁说话去?……”
都说同辈人才有话说。
作为如今张家最年长的一辈儿,二老太爷连亲带堂加上也不过兄弟七人。再算上彼此的媳妇儿,也没有超过二十之数。
这么些年大部分陆陆续续的去世了。
还活着的只不过三人。除了他与六老太爷,就只剩下张家元兄弟五人亲大伯的继室,也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