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刘树根看上他们这房的产业了。
便一边儿在刘老祖母面前极近挑拨造谣,一边儿又格外巴结讨好她。
——结果致使刘老祖母对刘二女她们母子越来越仇视,硬是让她们在外面讨了十几年饭。
最后,要不是刘老祖母太能活,刘树根他们到底没做到有始有终、临到头露出了马脚,如今刘家这些产业,还到不了刘东的手里呢。
有这些前因在,两房人不是仇家也好不到哪里去。
以往,要不是念着本家人太少,老辈们不会同意两家断亲,两家早不来往了。
刘二女这回出嫁也根本不会请他们。
可惜,就像世上没有后悔药一样,世上也没有如果。
他们还是来了。
不仅来了,昨天还就刘二女出嫁的规矩说教批评了一通。
比如一般二婚的,就没有这么张扬的,都比别人头婚还热闹。
有那么些钱,也不知道接济接济亲戚。
又说什么好女不二嫁。
有这么好的亲事,怎么不介绍给亲戚?他们家好几位没嫁人的闺女呢,不比刘二女这个二嫁的强?
还有刘东,光抢好处呢。
这么多年也不过生了一个丫头片子,还不知道能不能养大。
要那么多产业干啥?用村里的话说,那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
……
只把刘二女一家人编排的,人人气的够呛。
本着你被狗咬啦,总不能朝狗咬回去的念头,好不容易强忍下怒火。
哪知,今天更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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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十里八村的,有哥哥嫂子朝妹夫要进门儿礼的。
也有弟弟妹妹朝姐夫要进门礼的。
但还没听说过,堂伯父和族兄拦门要钱的。
这回,老刘家恐怕要在县里出名儿了!
话说回来。
却说当下,刘二女虽然很气愤,怒火一阵一阵的往上扬。
可她到底记得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天塌下来也没有她出面的份儿。只得勉强忍耐着怒火,强制自己坐着稳稳的。
刘王氏却顾不得了。
不说那两人今儿闹这一出,这是下他们家的脸。
就说现在,以那俩人没脸没皮的劲儿,石舅妈刘东夫妇也斗不过他们。
最后还是得她出面。
反正她本就是个寡妇,二来辈分也相当。
俗话说:‘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刘王氏一边儿往外走。一边儿打定主意:若实在不行,那就干脆来个鱼死网破。
管他啥本家,族老的。
他们都不怕家丑不可外扬了。她怕啥?
结果……
刘王氏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张知劲生气吗?
说句实话,要说他一点儿气都没有,那是假话。
毕竟任谁成亲的时候,有人儿像泼皮一样跳出来闹场,那都得生一顿气。
可要说这气有多大?那也没有。
比起这个,他更多的是气他现在的处境。
这要是以前,不要说就这两个连泼皮无赖都不如的粗人。
就是蛮族悍匪,他只要一声令下,身边儿的随从早出手了。
这时,他还难得有心情想起了一句古话:‘虎落平阳被犬欺,落架的凤凰不如鸡。’
不过没等他感慨多久,事情就有了转机。
就像刚才刘二女再急也不用出来一样,今儿张知劲是新郎官,不用他出头,有的是人出面解决问题。
这不,就在这时,只见张知孝和申知义两师兄弟越众而出,来到闹事儿的刘家父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