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知言抢上前去抱住她,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近找了一间房子就抬脚踹开门进去了。
“哎呀!”
张裴氏边说边比划:
“俺这老嫂子当时拦都没拦住,虽然嘴上叫着新媳妇装的,但言子不听她的呀,只气的呦——”
她手拿着鞋底一扬:
“别提了!”
刘二女三人只听的面面相觑。
半响,陈氏快人快语:
“这新媳妇真厉害!那她和红花这到底谁算大房?”
刘二女摇摇头,叹息:
“这都是些啥事啊?大人且不说,就是可伶孩子……”
张裴氏连连摆手:
“谁知道?估计俺那老嫂子自个都不明白,这七房这几天乱着呢。
你们说,那么大的喜事,不说把全村人都请上吃天流水席也就算了,连咱们这些亲戚本家也不请吃一顿饭,也不知道人咋想的。”
一听吃的,陈氏来劲了,赶紧附和:
“可不是?整天就招了一堆不相干的人在那儿混吃混喝的,咱们这些正经亲戚倒是撇开了。
你说你倒是有点脑子也行,偏偏正紧事半点不干,反而整天被人哄着当老太太,也不知道管教管教儿子,整个一个白眼狼,还不知道多少人在背后骂呢,也不知道乐个啥?
这些年咱们那家也不富裕,可那家也没少帮他们七房,如今不说报答就算了,连顿饭的都不请,也太抠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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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还撇撇嘴。
“俺知道一点。”
却是张秀英小声的插话,见其他三人扭头看过来,她忍不住缩了缩身体,继而才挺直腰杆鼓起勇气和盘托出:
“言子哥昨儿黑了来过俺家,找俺爹说要趁着过年祭祖的时候……修改一下族谱,把新媳妇记到族谱上……”
张秀英的父亲是长房长子,族谱一向掌在他这一房手里。
兔死狐悲,物伤其类。
其他三人闻言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
张郑氏一拍大腿,打断张秀英的话:
“怕还真是!”
她接着提出有利证据:
“俺本来还奇怪呢,咋这两天只见俺那老嫂子带着儿子闺女孙子见人,怎么两个媳妇倒是一个也不见?
如今再想想,这新媳妇既没在咱这乡下办事,又没上族谱,她在屋里躲着不出来那是应该,可红花呢,咋也躲着?怕不是躲着,而是不让出来吧。”
陈氏本来就是其中感触最深的,这也是她今天会来找刘二女的目的。
毕竟比起张郑氏孙子都有了,老夫老妻的再闹矛盾只会让人笑话。
刘二女刚成亲,夫妻俩正是新鲜的时候。
张秀英还没出嫁,有啥夫妻之间的事也扯不上她。
她跟红花年龄、处境都差不多,尤其两个又住在一条街上,故而更是容易愤愤不平:
“一定是了!大伯就答应了?这红花也太好性子了,就这么被欺负了也不知道吭一声?还有那姜家人都死了不成?闺女外甥在婆家受欺负了,他们就不喘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