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湘湘看老夫人不说话,试探地问:“祖母,是不是阁老的人都碰不得?”
老夫人说:“老侯爷去世前留下遗言,老三是侯府的指望,谁都不能忤逆,老三的人、事、物,府里任何人不得干涉。”
谢湘湘顿时觉得一拳头打在棉花上,非常无力。
长姐确实命好,不仅男人该死没死,还是这样权势滔天,说一不二。
她现在更加迫切地希望顾承彦快些和太子一起掌控大乾。
大舅母接了话,说:“老三呢?到现在都没看见老三,大妹,你这个三儿子地位高,架子也大。”
谢湘湘笑着说:“我三叔年轻有为,公务繁忙。”
“再繁忙也不能不回家给母亲请安吧?”大舅母看向老夫人,“大妹,你含辛茹苦养他长大,做母亲的威严还是要拿出来的。”
老夫人叹口气,垂着眼皮说:“说起来惭愧,我是一天也没养过他。”
“怎么回事?”大舅母吃惊不已。
老夫人看看谢湘湘,谢湘湘本来想竖起耳朵,听听老夫人和顾少羽到底有什么矛盾之类,但是老夫人这么看着她,很明显不想让她知道内里的秘密。
她急忙站起来,对老夫人笑了笑说:“祖母,我想起来院里还有事,先回去了?”
老夫人点点头:“你空了,多去你婆婆那边帮衬一下,她现在忙不过来。”
“是!”谢湘湘退出去了。
“大妹,你说的没养过老三,到底是怎么回事?”支大舅母急切地问。
不是亲生的吗?
“快生他时,有人给我说老大在楼子里,花了一千多两银子与人争夺一个花魁,我气怒之下,带人去花楼找老大……”
顾伯聿比顾少羽大了十五岁,一点也没学会老侯爷的朴实肯干,十多岁就不学好。
每天给老夫人说去书院了,却实际上逃学,来到京都不要说夹着尾巴做人,还和京都的一群二世祖胡混,人家二世祖家里有矿,他家里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