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陆非烟跟来,她快速地掐住谢昭昭的内关穴,恶心呕吐的感觉压下去,不至于在宫里失仪。
出了宫,陆非烟给她一个痰盂,她才呕吐起来,吐得昏天黑地。
鲁氏下了马车,过来看谢昭昭,担心地说:“是不是方才吓着了?我也吓死了,差点把命丢下。”
谢昭昭无力地挥手:“无碍,嫂嫂无须担忧。”
顾铮在车外几步远,问道:“三婶,我马上去把郎中请来?”
“无妨,我们快些回府吧。”
马车赶紧离开,谢昭昭又吐了两次,感觉吐得头昏眼花。
脸色惨白,无力地靠在车架上,问道:“非烟,我怎么回事?”
“放心,夫人未中毒。”陆非烟笑嘻嘻地说,“夫人这是正常反应,很多孕妇第一个月后就开始孕吐,夫人还算晚的了。”
就是说,孕吐是正常的,无须用药。
至于方才开始呕吐,那是因为看见血液刺激,忽然就诱发了呕吐。
马车出了御街,一路上不可避免地经过饭馆酒肆,各家各户,现在正是做夜饭的时候,在袅袅炊烟里,那油烟气,勾得谢昭昭把胆汁都快吐空了。
陆非烟不得已给她稍微按压一些穴位缓解。
“夫人今天开始孕吐,以后烧饭菜离夫人稍微远一些,油烟味最能引起恶心。”
待马车到青朴苑,谢昭昭下车,都是圆圆和满满架着下来的。
圆圆满满把牡丹园的小厨房给停了,炒菜全部都搬到湖心岛外面的院子炒。
可即便如此,吃夜饭的时候,谢昭昭还是吃着吃着,毫无缘由地呕吐起来。
这一吐,把所有吃下去的东西都呕吐出来。
喝一口水都吐。
胆汁都呕出去,两眼泪,头有些昏沉。
满满急得要命,平时其实也没有吃太多,可是吐了就觉得天塌下来一样,想尽一切办法,想让谢昭昭多吃一些。
可是,吃什么吐什么,谢昭昭索性不吃了,睡觉。
只知道为母不易,没想到这孕吐就已经是如此痛苦。
次日一口气睡到辰时,起来,圆圆满满就高兴地说:“小姐,崔姑姑回来了,还带来了柴郎中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