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船上的二十名侍卫十之八九遭了毒手。
船哪里去了,根本无处可查。
玉容公主歇斯底里,双目赤红:“船肯定没出事!不然,那些艄工和纲首的家人,怎么不来公主府闹事?”
他们没来闹事,只有两种原因,一是他们确实没回来;二是他们已经被别人接走;三也有可能害怕被公主砍了。
“查,那些纲首、艄工的家里,他们是不是已经投靠别人了?”
廖允和沈素立即去查。
只是那些艄工和纲首都不是京城本地人,查起来一时半会还查不到。
玉容公主已经“明白”,这姓吴的,连同他们整个船队,都是魏敬忠的人,专门来套她的银子的。
她原本以为船上的纲首、艄工、侍卫都是自己的人,没想到也有一种可能,他们从一开始都是魏敬忠的人。
什么半年,只怕她的船离开大乾那一刻,就已经不姓周,而姓吴了。
不,姓魏。
她的两条大船和满船的货,以及她的所有希望,没了!
“魏敬忠,我日你先人!”玉容公主骂出有史以来最气势恢宏的国粹。
***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谢瑜在朝廷一定下来讨伐魏安源,就组织粮草运往西北。
皇城司的人日夜马不停蹄,已经对林好好、潘仁美、蔡京、梁师成等人抄家灭族。
粮食和银子,邺建城因为离西北太远,所以全部收入国库。
潘仁美、蔡京、梁师成的粮食、银两,留作大军粮草,他们的位置刚好在西北,倒是省了人力、路上损耗。
出征前一天,顾少羽夫妻两人进了宫。
惠帝看到谢昭昭肚子已经很明显鼓起来,本来对出征担忧至极的心忽然熨帖了不少。
“谢丫头,你与景辰有了孩子,怎么不给朕报个喜?”
“月份小,怕不稳,便没有叨扰陛下。”
惠帝还没说什么,花子胜早就极有眼色地给顾少羽和谢昭昭搬来锦凳。
专门给谢昭昭谢恩:“多亏夫人跟前的陆小姐救治,不然老奴早没命了。”
谢昭昭笑着说:“花总管不必客气,非烟确实医毒双绝。”
花子胜退出。
顾少羽捧一只匣子递给惠帝。
谢昭昭恭恭敬敬地说:“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大乾安危,匹夫有责,臣妇向讨伐大军捐银八百万两、粮百万石,以壮行色!”
惠帝捧着盒子,百感交集,连说:“谢丫头,你们好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