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舅母给你缝的,不如裘衣好看,但是实惠保暖,你舅母针线缝得密实,即便在外做活,也不会轻易破掉。”
谢昭昭接了,恭恭敬敬地道了谢。
许焕章、许文容还送给谢昭昭几本书。
《大乾律令》《经籍志》《太公六韬》。
谢昭昭欣然接下。
谢安奉心头突突直跳,自己的大舅子,当代大儒,把这样三本书交给昭昭,什么意思?
许焕章却只对自己的外甥女说道:“昭昭,人生苦短,想做的事就去做。舅舅和你表兄在你需要的时候,会助你一臂之力。”
许文容说:“我一直在私塾里教授族里的孩童,父亲说我应该游历一番,说不得不久后,我便和你见面了。”
谢昭昭与往常一样,风轻云淡,樱唇轻启:“谢谢舅舅,谢谢大表兄。”
许焕章很满意,与许文容走前,也留给他们两辆马车。
这边舅舅刚走,便看见一人骑着一匹马而来。那人身穿水墨衣、头戴一片毡巾,生得风流韵致。
不是凌汛又是谁!
“谢大人,谢大小姐。”他恭恭敬敬地一揖到底,“我已经辞去所有职务,下人散尽,愿意追随谢家人,请问,你们能否再收留我一次?”
就如当初会试、殿试前,住在谢家的南房,与谢瑜抵足而眠,与谢昭昭议文论策。
“凌汛,你有经天纬地之才,前途无量,没必要跟着我们浪迹天涯!”谢瑜不忍。
谢昭昭神色淡然:“你回去吧,跟着我们,没有任何前途可言,兴许半路还会丢了命,不值得。”
凌汛真诚地说:“大小姐,凌汛自愿追随谢家人到天涯海角,生死甘愿,请收留我。”
谢瑜和谢安奉都拒绝。
凌汛分明前途无量,上次因为声援谢安奉被谢皇后从三品贬到七品,怎么忍心再叫他毁掉一生前途?
凌汛求道:“凌汛自幼父母双亡,吃百家饭长大,这几年,那些曾经资助我的恩人,我一一尽力报恩,如今也没有什么牵挂,就想追随谢家,请大人收留。”
谢昭昭想到上一世,管莹莹于他有救命之恩,他倾尽全力报答,最后却忽然上吊死了,原因到底不知道是为什么。
不过此人忠心,重情重义,毋庸置疑。
“父亲,阿兄,凌汛既然想好了,那就一起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