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晨阳,你去附近的道观、武馆或者衙门,帮我买一些强健筋骨的器具来。”
负重铁环、铁砂袋、五指石、太极球、石球、石簸箕、千层纸……
这些,马晨阳都听说过,高兴地答应一声“好嘞”,接过殷槿安给的十两银子就出发了。
九天高兴地说:“二舅,以后我学医,你练武,我们俩都变成最厉害的人。”
殷槿安心说:等我身体康复,我就送你回家!
整个客栈里,不管是盛掌柜还是来住店的客人,都听到天字一号间住的一残疾一稚儿,日日都传来朗朗的读书声。
西夏不如玉龙,玉龙推行“九年免费教育”,建立官府书院,对于愿意学习的孩子,都给免费学。学好了还安排去作坊做工。
西夏别说免费学,学费还特别贵,学院、夫子还靠学子啃学子。
阳盛帝及先帝,奉行的一贯是愚民教育,老百姓懂得不多,好糊弄,听话。
像九天这样的,别说朗朗的读书声,再大一倍的年龄,绝大多数都是睁眼瞎。
仔细听听,小稚儿读的并非传统的稚儿蒙学千字文,怎么听着像医书啊?
王地主来得越来越勤快,原本是年纪大了闲得无聊,后来是看着九天喜欢,这个小孩年纪小,聪明,勘破天机,还这么会读书,他越看越喜欢。
殷槿安极其自律,吃饭睡觉练体能,一边努力长肉,一边练功,他忽然发现自觉不自觉地就把教九天的那本无名书上的练武套路用上了。
他叫马晨阳买的那些锻炼器具,都是适合他现在使用,他骨子里是个硬汉,刻苦得很。
长起来的每一块肉都是精肉。
舅甥俩愉快地过了一个半月左右,殷槿安的胳膊渐渐壮实,每天刻苦地锻炼,肌肉的线条也明显彪悍。
“这腿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点都不能动,这会不会瘫一辈子?”
殷槿安摸着双腿,腿上明显有感觉,冷热疼痛都知道,就是不能动。
难不成经络给打断了?
九天把他腿掀开看,殷槿安倒也没有难为情,自己的外甥,有什么不能看的?
掀开袍子,翻上去裤子,九天摸摸舅舅的腿,耸着鼻子“咦~”嫌弃地说:“二舅,你的腿臭死了。”
伸手掐诀,给殷槿安解除了“定”符,师父说过,二舅的腿养一个月应该能好,现在一个半月过去了,应该好了吧?
“二舅,你动动腿,不要太大动作哟。”
九天尽管这么提醒,殷槿安仍旧“扑通”一声从床上滚下来,因为太久腿动弹不得,他习惯性大力抬腿,把自己从床上颠下去了。
他惊喜地说:“能动了!不疼了!”
“是呀……”九天小手把嘴巴捂住。
若是他知道施了定字符,二舅会打死自己,对吧?
殷槿安忽地一下站起来,不疼,真的不疼。
扶着床,站直了,一步两步三步……
大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哈哈哈,他的腿,终于好了。
九天“哇”一声,开心地说:“舅舅的腿好咯。”
殷槿安立即捂住她的嘴,小声说:“不要说出来。”
“嘘~”九天小手放在嘴上,赶紧趴门上往外看看,说,“二舅,外面没人!”
“哈哈”,两人高兴地击掌,殷槿安把九天举起来,放在自己肩膀上,“以后二舅驮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