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漫叫夏奕去和宋明珂比武,夏奕输了,回到了府中,被丹乐打得不像人形,还被她施了宫刑,然后就被扔出去了。
宋高宁不记得细节了,但是他记得,他却是没有阻拦丹乐这样做。一是因为夏奕只是个奴才,他的生死本来就由不得自己。二是因为,丹乐作为他的女儿,还是颇有一些手段,有的时候就连自己这个父亲都要仰仗她的智慧,所以宋高宁从来都不介意女儿刁蛮一点。
没想到,这夏奕居然到了长公主的手下?
宋高宁的神色也有些复杂,但是他没空和小夏寒暄那些家长里短。小夏也懒得和他多说,只是礼貌道:“王爷请随我来,指挥使在等您。”
“多谢。”
两个人都是聪明人,所以都没提以前那些事。
“嘎吱。”
小夏推开了门,站在一边,含笑道:“王爷请进。”
宋高宁颔首,抬步走了进去。
一进了门,他就立刻愣住了。
却见一身着交领窄袖绣百花图直袍的男子坐在案后,神情冷淡。他的手指就那样随意地搁在茶杯上头,略显削瘦的指尖被滚热的杯盖烫得发红,衬得他拇指上头那只上好的羊脂玉扳指格外温润。
高案下首,衣着整齐的飞花卫直直排开。他们的腰间都佩着代表自己名号的玉佩,还有兽纹吞锷长剑。
这里的每个人,都是见过血的。
故而当他们自上而下去瞧一个人的时候,从来都不会带着那种悲天悯人的慈爱,而是一种漠视,一种轻蔑,一种藏在剑鞘之中随时都可能迸然而出的杀气。
冷肃、沉默。
宋高宁站在理石砖地上,双手垂在身侧。他偷偷地咽了口唾沫,用来掩饰自己那突如其来的紧张和无措。
“见过衡亲王。”
杨潜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屁股却都没挪窝。他的意思已经足够明显,是个傻子都看出来了,宋高宁也觉得自己该为杨潜的无理愤怒,但是宋高宁知道,此刻人在屋檐下,他不得不低头啊。
于是宋高宁抬眼道:“杨大人。”
“咔哒。”
杨潜一松手,那杯盖就像是跳舞一样,翻了个个儿,绘着青花的那一面就被倒扣了下来。杨潜一伸手,身边便有飞花卫上前,把这杯茶水给收走了。
“王爷,您也知道,杨某从来都不
宋知漫叫夏奕去和宋明珂比武,夏奕输了,回到了府中,被丹乐打得不像人形,还被她施了宫刑,然后就被扔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