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怕,妙儿。”
“你可知,陛下当真一直都是如此和善的人吗?明佩在我眼前死去,我便明白了他的用意——只要我和明佩一样,我定然会落得和她一样的下场。”
“故而,这么多年,我远离世家的纷争,我甚至远离京城,不只是为了保住我的位置,更是为了我的命。你知道吗,妙儿,一旦陛下对我有半分疑虑,那么他的妹妹,会毫不犹豫地杀了我。”
李江妙起身,捂住了他的唇。
“别这样。”
宋倾州握住了她的手,拿开来,道:“所以,妙儿。我为什么让袁惊荷到我的身边,是因为你总是出去谈生意,人多口杂,也许会发现什么端倪。我只能先把此事按下去,以防皇兄发现。”
李江妙道:“为什么不早些与我说?”
宋倾州道:“我以为我能帮你,但是……”
“我高估了自己的胆量。”
“这么多年,我甚至不敢在皇兄的眼皮底下做出一点亏心事。妙儿,陛下的眼线远比你想的要多,我很怕。”
“你也看到了,皇兄似乎也并不在意此事,但是,妙儿,如果我一直不与皇兄坦白,那么皇兄终有一日会怀疑我,到了那个时候,一切都晚了。”
李江妙用手指抚摸着他的手心,似乎是在安抚。
宋倾州道:“好了,我没事。”
他道:“现在,你我可算是悉知一切了。我已经将我的想法全部都告诉了你,不再对你有隐瞒。从前是我对你不住,妙儿。”
李江妙摇了摇头。
“是我太咄咄逼人。”
李江妙捧着他的脸庞,轻轻地碰了碰他的唇。
宋倾州叹息了一声,低头回应她的吻。他握着她的腰,向上一提,便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李江妙低声道:“你的腿……”
“无妨。”
窗外树影婆娑,香软浮动,似有雪片飘过,仔细一瞧,才能看清,原来是梨花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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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府。
秦瑶待在暖阁之中,身边还有几个侍女伺候焚香弹琴。
空灵的琴声若流水,缓缓入耳。秦瑶依偎在榻上,闭着眼睛养精蓄锐。
从前她在家中的时候,也总是
“我很怕,妙儿。”